“可能话,尽量想做个老实人。”说。
“哦!”她说。
“你为什戴那黑眼镜?”问道。
“头发突然剪短,觉得没有安全感呀!好像丝不挂地被赶到人群当中样,根本没法安心,所以才戴太阳眼镜。”
“原
“是呀!可是暑假就烫。烫起很糟,看起来很可怕。当时还真想死呢!真很糟。就像头上缠满溺死海藻体样。后来想想,与其去死,干脆就剪短算。很凉快唷!现在这个样子。”她说道。跟着便动手去抚弄长约四、五公分头发。又冲着直笑。
“很好哇!”边吃香菇肉卷边说道。“侧面让看看!”
她别过脸,停五秒钟。
“唔,很适合你嘛!你头型定不错。露出耳朵也挺好看。”说。
“是呀!也觉得。剪短,不是也挺不错吗?可是呀!男人却都不这想。他们都说像小学生啦、像收容所。哎!男人为什都喜欢留长发女孩子呀?简直是法西斯嘛!真无聊!为什他们总是觉得长发女孩看起来有气质、又温柔、像个女人啊?呀!就认识两百五十个长头发又没水准。真唷!”
盘子。
“看起来很好吃嘛!”
“好吃呀!这是香菇肉卷和豌豆沙拉。”
“嗯!”她说。“下次也要点这个。今天已经点别。”
“你点什?”
“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并不是假话。记得她留长头发时,看起来只是个极其普通漂亮女孩。但眼前她却像是迎接春天到来初生之犊样,从体内洋溢出股鲜活生命力。那对眸子仿佛是个独立个体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悲伤,时而灰黯。已经有好段日子不曾见过如此生动表情,忘神地凝视着她脸。
“你真这觉得?”
边吃沙拉,边点头。
她又戴上黑色太阳眼镜,从镜片后面盯着。
“喂!你该不会撒谎吧?”
“通心粉。”
“通心粉也不错。”说。“对,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你呀?倒是怎也想不起来呢!”
“由里皮底斯。”她简洁地答道。“艾蕾克德拉。(译注:希腊神祗)『不!连上帝也不听不幸人说话。』刚刚不是才上过课?”
盯着她脸。她摘下太阳眼镜。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在“戏剧史第二部”班上曾见过年级女生。只是发型全变个样,下子认不出来。
“暑假前你头发还在这儿嘛!”用手指指肩膀以下十公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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