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丝毫未变。幅已经完成,另幅等待最后加工。
之后,把反过来靠墙立着《白色斯巴鲁男子》正过来,坐在地板上再次打量。“白色斯巴鲁男子”从莫名颜料块体中目不转睛看着这边。尽管其形象尚未具体描绘,但清楚看见他潜伏其中。他躲在用刮刀厚厚涂抹颜料背后,以夜鸟般咄咄逼人眼睛直定定逼视。他脸绝对没有表情。而且他拒绝画完成——拒绝自己原形毕露。他不愿意自己被从黑暗中拉到光天化日之下。
尽管这样,迟早还是要把他形象牢牢实实画在那里,把他从黑暗中拉出亮相,而无论对方反抗多激烈。现在或许勉强,但迟早非结不可。
接着,又把视线移回《秋川真理惠肖像》。这幅画已经画到不再需要她作绘画模特地步。往下只要做系列技术性加工,即达完成之域。有可能成为迄今所画画中最让躇踌满志作品。至少那里应有秋川真理惠这个十三岁美丽少女倩影跃然纸上。有足够自负。然而未必让这幅作品完成。为保护她什,不得不将这幅画止于未完成状态。明白这点。
必须尽快处理事有几件。件是给秋川笙子打电话以便从她口中听得真理惠回家前前后后。再件事是给柚打电话,告诉她想见她畅谈次。已经在那漆黑洞底下务必如此决心。时机已经到来。另外,当然还得给雨田政彦打电话。为什从伊豆高原护理机构突然消失、这三天何以去向不明——需要就此做出解释(至于成为、能成为怎样解释,自是心中无数)。
不言而喻,不能在这个黎明时分给他们打电话,要等多少常规些时刻到来才行。那时刻——倘时间正常运转话——不久即将到来。用锅热牛奶喝,嚼着饼干眼望玻璃窗外。窗外黑暗漫无边际。不见星星黑暗。到天明还有些时间。年中夜间最长季节。
先做什好呢?琢磨不出。最地道是重新上床睡觉。可已经不困。没心思看书,也没情绪做事。该做事件也想不起来。于是决定姑且洗澡。往浴缸里放水。等水满时躺在沙发上怅怅地眼望天花板。
何苦非钻进那个地下世界不可呢?为进入那个世界不得不亲手刺杀骑士团长。他成为牺牲品丢性命,因之在黑暗世界接受若干考验。其中当然必有理由。地下世界有真真切切危险,有实实在在恐怖。那里无论发生多离奇事都无足为奇。情况似乎是,通过千方百计钻过那个世界,通过经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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