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点。”
“
死活不成。歌剧那玩意儿拖拖拉拉除
无聊没别
。这里旧唱片堆积如山，随便你怎
听好。父亲已经用不着，你肯听，他肯定欢喜。”
“用不着？”
“认知障碍症进行中。即便歌剧和平底锅区别，现在也分不出来。”
“维也纳？令尊在维也纳学日本画？”
喜欢看书人，无数旧书在书架上挤得满满。画家似乎把这里作为书房使用来着。房屋虽旧，但很整洁，住起来大约感觉不错。不可思议是（或者未必不可思议），墙上幅画也没挂。大凡墙壁都赤·裸裸索然无味。
如雨田政彦所说，家具、电器、餐具、卧具等生活必需品大体应俱全。“带个身子来即可”，点不错。烧火炉用薪柴也绰绰有余地堆在仓房檐下。房子里没有电视（据说雨田父亲憎恶电视）。客厅有足够气派音响装置。音箱是天朗（Tannoy）巨大“签名旗舰”(1)系列，放大器是马兰士（Marantz）原装真空管。以及高清晰度唱片收藏。眼看去，多是歌剧唱片收纳盒。
(1)Tannoy音箱款经典型号，原文是“Autograph”，现已停产。
“这里没有CD播放机。”雨田说，“毕竟是绝对讨厌新玩意儿人啊！只信赖古来就有东西。自不消说，上网环境什更是踪影皆无。如果需要，只能下到镇上使用网咖。”
想没什必要非上网不可，说。
“不不，再怎着，也没有哪个好事者跑去维也纳学日本画。父亲本来是学油画，所以才去维也纳留学。当时画非常新潮油画来着。不料回到日本没过多久，突然转向日本画。啊，倒也是世上时不时有情形——通过出国而开始认识到民族同性什。”
“而且成功。”
雨田微微耸耸肩。“那是从社会角度看。可是在孩子眼里，不过是个板着面孔老头子罢。脑袋里只有绘画，行素，想怎样就怎样。如今倒是看不出来。”
“现在多大年纪？”
“九十二岁。年轻时听说相当
“要是想解人世动态，只好用厨房壁橱里半导体收音机听听新闻。因是山中，电波接收相当糟糕，顶多能勉强收听NHK静冈电台。不过总比什也没有好吧！”
“对世上事没多大兴致。”
“那就好。和老爸能谈得来。”
“令尊是歌剧迷？”问雨田。
“啊，父亲虽是画日本画，但总是听着歌剧作画。在维也纳留学时，好像个劲儿跑歌剧院来着。你听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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