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夜里,它们都被熔化。不可能忘记自己是怎样从父母骨灰堆中找到那两块形状不规则金属,那时熔化后又凝结两串钥匙,它们现在也放在那千里之外宿舍中,作为对那种不可思议能量纪念。
坐会,开始收拾东西,这些东西是在房间出租后准备寄存在别处或带走。首先收拾是父亲那些水彩画,它们是这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真正想保留东西。首先把墙上挂着那几幅取下来,接着取出放在柜子中,尽可能地把所有画都找出来,把它们起装进纸箱。最后看到书架底层还有幅,由于它画面朝下放着,所以刚才没注意到。把这幅画放进箱子前瞟眼画面,目光立刻被盯死在上面。
这是幅风景画,画是家门口看到景物。这周围景色平淡乏味,几懂灰暗四层旧楼房,几排白杨,因落满灰尘而显得没什生气……作为名三流业余画家父亲是很懒,他很少外出写生,只是乐此不疲地画着周围这些灰蒙蒙景色,还说什没有平淡景色,只有平庸画家。而他就是个这样画家,这些平淡景色经过他那没有灵气画笔临摹,更添层呆板,倒真是这灰暗北方城市日常生活写照。现在手里拿着就是这样幅画,与箱子里许多张类似画样。没什特别引人之处。
但注意到画里有样东西,那是座水塔,与周围旧楼相比它色彩稍微艳丽些,想朵高大喇叭花。这本来也没有什特别之处,外面,那座水塔确实存在,抬头看看窗外,看到它那高高塔身在城市灯光前呈个漆黑剪影。
只是,这座水塔是在考上大学之后才建成,两年前离开时,塔身只在脚手架中建半。
浑身颤抖下,手中画掉在地上。在这盛夏之夜,似乎有些寒气充满这个家。
把那幅画塞进纸箱,把箱子严严实实地盖好,转身去收拾其他东西。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干事上,但思想仿佛是根用细丝悬吊着铁针,而那个箱子是块强磁铁,可以努力将针转向其他方面,但只要这种努力松懈,针立刻又被吸回那个方向。外面下雨,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轻响,总觉得这响声是从那个箱子中发出来……最后,实在受不,快步走向纸箱,把它搭开来,把那幅画拿出来,小心地将画面朝下拿着它走向卫生间,掏出打火机从角点燃它。当画烧到三分之时,忍不住又将它翻过来,画面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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