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发射已经进行
半个小时，之前发射
六枚导弹尾迹重合在
起，浸透月光，像条银色天国之路。这以后每隔五分钟，就有团火球沿着这架银桥升上高空，周围树影和人影在它光芒中像秒针般走动。首批将发射三十枚导弹，将三百颗核弹头送入地球轨道，它们当量从五十万到二百五十万吨级不等。与此同时，在俄罗斯和中国，“白杨”和“东风”导弹也在不间断地发射中。这很像世界末日景象，但程心专业眼光从这条天国之路尽头弯曲度看出，这不是洲际攻击轨道，而是太空发射轨道。那些本来可能致几亿人死亡东西，现在去不回，用它们那巨大能量去把那片羽毛推进到光速百分之。
程心仰望天空热泪盈眶，每次发射光芒都使她泪花格外晶莹。她在心中次次对自己说：即使只做到这步，阶梯计划也值。
但旁边两个男人，维德和瓦季姆却对这壮丽景象无动于衷，甚至懒得抬头看，只是抽着烟冷漠地谈论着什
，程心知道他们谈话内容。
阶梯计划人选。
在那次PDC常任理事国会议上，第次通过个还没有形成文本提案，程心也第次见识平时沉默寡言维德雄辩能力。他说，如果三体人能够复活个深冻人体，也定能够复活个这样大脑，并且用某种外部接口与它交流。对于个能够把质子展开成二维并在上面蚀刻电路文明来说，这并不是件很困难事。从某种意义上讲，个大脑与个完整人没有什区别，它有这个人意识，这个人精神，这个人记忆，特别是，有这个人谋略。如果成功，这仍然是进入敌人心脏颗炸弹。尽管各常任理事国并不认为大脑等同于个人，但也没有别选择，特别是他们对阶梯计划兴趣有很大部分在于那推进到百分之光速技术，提案便以五票赞成、两票弃权结果通过。
阶梯计划全面启动，人选问题困难渐渐凸现出来。对于程心来说，她甚至没有对那个人进行想象勇气，即使他（她）大脑真能被截获并复活，那以后生活（如果那能被称为生活话）对他（她）来说也将是个噩梦。每次想到这点，她心就像被只同样处于零下两百多摄氏度超低温冰手攥紧。但阶梯计划其他领导者和执行者并没有她这种心理障碍，如果PIA是个国家情报机构，事情早就解决。但PIA实质上只是个由PDC各常任理事国组成情报联席会议，同时阶梯计划对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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