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够在宇宙
某处发芽，就有可能再次成长出
个完整文明。部分包含着全部，所以，人类文明可能也是全息。章北海失败
，他没能把这粒种子撒出去，他感到遗憾，但并不悲伤，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尽责任。他已经获得自由思想在飞翔。他想到，宇宙很可能也是全息，每点都拥有全部，即使有个原子留下来，就留下宇宙切。他突然有种包容切寄托感，十多个小时前，当他还在睡梦中时，在太阳系遥远另端。丁仪踏上他前往水滴最后航程，也有过这种感觉。
章北海来到廊道尽头，打开门，进入战舰上最大球形大厅。三个月前，他就是从这里第次进入“自然选择”号。现在同那时样，在球形中央空间中，悬浮着由舰队官兵组成方阵，但人数比那时要多几倍。方阵分为三层，“自然选择”号两千人队列处于中央层，但章北海看出，只有这层方阵是真实，上下两层都是全息图像。他细看后辨认出来，全息图像方阵是由追击舰队四艘战舰官兵组成。在三层方阵正前方，包括东方延绪在内五名大校军官站成排，其中四名是追击舰队舰长。章北海看出里面除东方延绪外也都是全息图像，这些图像显然是从追击舰队传来。当章北海飘进球形大厅时，五千多人目光会聚在他身上，这显然不是看叛逃者目光，舰长们依次向他敬礼。
“亚洲舰队‘蓝色空间’号！”
“北美舰队‘企业’号！”
“亚洲舰队‘深空’号！”
“欧洲舰队‘终极规律’号！”
东方延绪最后个向章北海敬礼：“亚洲舰队‘自然选择’号！前辈，您为人类保存下来五艘星际战舰，也是现在人类太空舰队全部，现在接受您指挥！”
※※※
“崩溃，都崩溃，集体精神崩溃。”史晓明摇头叹息着说，他刚从地下城归来，“整个城市都失控，乱成团。”
这是小区z.府次会议，区行政*员都到，冬眠者约占三分之二，其余是现代人。现在可以很清楚地把他们区分开来：虽然都处于极度抑郁状态，但冬眠者*员都在低沉情绪中保持着常态，而现代人则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崩溃迹象，会议开始以来他们情绪就多次失控，史晓明话再次触碰他们脆弱神经。区最高行政长官泪痕未干，又捂着脸哭起来，引得另外几名现代人*员同他起哭；主管地区教育*员则歇斯底里地大笑，还有个现代人痛苦地咆哮起来，向地上摔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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