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继续沉默，面部像石像般坚硬，他在等着刽子手
屠刀。
“在接近末日之战某
时刻，当地球舰队严阵以待，准备出击时，将发生次超级太空珍珠港事件，这次毁灭性袭击将来自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方向，来自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人。宏原子聚变光芒将在太空军港中亮起，其聚变能量之高，看上去像无数个太阳，就在这些蓝色太阳中，地球主力舰队灰飞烟灭，化作无数量子幻影消失在太空中。这时，您便得到
自己想要东西：支呈宏观量子态地球舰队。用大众更容易明白话说：你要消灭地球太空军，让他们量子幽灵去抵抗三体舰队。您认为他们是不可战胜，因为已被摧毁舰队不可能再被摧毁，已经死去人不可能再死次。”
屠刀落下，泰勒仍沉默着，但他在精神上已身首异处。
“所以，您所寻求自
牺牲精神，不是在与主战争中发扬，而是保证那些太空军人在被自己人类同胞杀死后，其量子鬼魂仍能忍辱负重，仍以拯救地球文明为己
战略表述正确吗？”
“正确。”泰勒说。
“不正确。”破壁人说，“先生，请允许说，不正确。”
“为什
？”
“首先注意到，您用很多精力和时间巡游世界各地，考察各国军队和其他武装力量，试图找到人类社会中残存自牺牲精神，并组建支具有这种精神太空军。这种对牺牲精神关注似乎有些过分，很不正常。当然，您有自己解释：球状闪电和宏原子武器需要近距离攻击目标，相对于其他太空武器，有更高伤亡率，因而需要参战者具有自牺牲精神。”
“这有什不对吗？”泰勒从沙发上扬起头问。
“没有什不对，合情合理，但这种合理只是对您显示给外界战略而言。”
破壁人弯下腰，把嘴凑近泰勒耳朵，用更低声音继续说，“但在您真实战略中，情况稍有变化：如果这支太空神风特攻队或太空基地组织真建立起来，那他们不会被部署到您球状闪电舰队中，而是成为地球主力舰队部分，当然，您更希望能成为全部。”
泰勒最后希望破灭，他已经知道后面将要发生切。并选择沉默，此后，他真没必要再说什。
但破壁人却直说下去，他嘴吹到泰勒耳根风没有点儿热度，像是从幽灵那里吹来，带着股坟墓味道：“您球状闪电舰队不需要那样战士，因为这支舰队最终要攻击根本就不是三体舰队。它攻击目标是地球主力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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