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停车,和她下车来到田边,看着几只喜鹊在地里觅食,直到他们走得很近它们才飞到远处树上。接着,他们下到条几乎干涸河床里,只在河床中央有条窄窄水流,但毕竟是条北方河,他们拾起河床里冰冷小卵石向河里扔,看着浑黄水从薄冰上被砸开洞中
“不不,别说在哪儿!知道在哪儿,世界就变得像张地图那小;不知道在哪儿,感觉世界才广阔呢。”
“那好,咱们就努力迷路吧。”罗辑说着,拐上条车更少支路,没开多远又随意拐上另条路。这时,路两边只有连绵不断广阔田野,覆盖着大片残雪,有雪和无雪地方面积差不多,看不到点绿色,但阳光灿烂。
“地道北方景色。”罗辑说。
“第次觉得,没有绿色大地也能很好看。”
“绿色就埋在这田地里,等早春时候,还很冷呢。冬小麦就会出苗,那时这里就是片绿色,你想想,这广阔片……”
人在燃放烟花,看看表,罗辑知道这年最后秒刚刚过去。
“明天放假,们出去玩好吗?”罗辑仰躺在床上问,他知道她已经出现在那个并不存在壁炉旁。
“不带她去吗?”她指指仍然半开着门。脸天真地问。
“不,就们俩。你想去哪儿?”
她入神地看着壁炉中跳动火苗,说:“去哪儿不重要,觉得人在旅途中,感觉就很美呢。”
“不需要绿色嘛,现在真就很好看,你看,大地像不像只在太阳下睡觉大奶牛?”
“什?”罗辑惊奇地看她眼,又看看两侧车窗外那片片残雪点缀大地,“啊,真有些像……说,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秋天。”
“为什不是春天?”
“春天……好多感觉挤到块儿,累人呢,秋天多好。”
“那们就随便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那样挺好。”
第二天早,罗辑开着他那辆雅阁轿车出校园,向西驶去,之所以选择这个方向,仅仅是因为省去穿过整个城市麻烦。他第次体会到没有目地出行所带来那种美妙自由。当车外楼房渐渐稀少,田野开始出现时,罗辑把车窗打开条缝,让冬天冷风吹进些许,他感到她长发被风吹起,缕缕撩到他右面颊上,怪痒痒。
“看,那边有山——”她指着远方说。
“今天能见度好,那是太行山,那山走向会直与这条公路平行,然后向这面弯过来堵在西方,那时路就会进山,想们现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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