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翠香使个眼色,旁边手下抬起大头皮靴,狠狠脚把门踹开。她马当先冲进去,第眼便看到农跃鳞左手握着把枪。邢翠香二话不说,先侧身避让,然后举枪回击。
子弹击中农跃鳞大肚子瞬间,翠香才发现自己看错。农跃鳞手里握着不是枪,只是支金属长柄,而且还是竖握。他右手,则捧着台老相机,镜头对准门口。
农跃鳞似乎并没受枪伤影响,笑眯眯道:“以这种方式和邢小姐重逢,真应古人那句话,真可谓是数奇,数奇啊。”
“如果农先生肯配合话,定会尽力保住你性命,就像当年样。”邢翠香边说着,边狐疑地扫视着屋子里无数报纸文书。
农跃鳞不置可否,晃晃手里金属长柄:“邢小姐太年轻,可能没见过这玩意儿。年轻时,拍照采光可没有
须有人留下来,拖延他们行动。”农跃鳞划着根火柴,点燃雪茄,“年轻时候跑得太多,如今懒得动,容在这里歇歇吧。”
方三响大惊:“这怎行?”
“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批手册太重要,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出问题。”农跃鳞沉着脸讲完,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方三响还要坚持,农跃鳞把缭绕在脸前烟雾吹开,露出个笑容:“九二八年已经逃过次,因为那次只有江西有要答案。但这次不必再逃——如你所言,天地已然翻覆,答案近在眼前。”
方三响心脏仿佛被无形手猛然攥紧,他注意到,在农跃鳞双眼里,闪动着种熟悉炽热。
那炽热属于萧钟英,属于和方三响从未谋面王希天与林天白,属于沈会长、颜院长、张校长、卞干事、老徐、齐慧兰……甚至属于临终前决死搏曹主任和地窖里陈其美。他遇到每个谋求改变人,都或多或少散发着这样炽热。
方三响和陈叔信知道,这个时候不容感情用事。两个人咬着牙,背起手册迅速离开房间,顺手带上门。在房门行将关闭前,方三响忍不住回头望最后眼。
只见农跃鳞叼着雪茄,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掏出个摄影包,饶有兴趣地从里面取出台老式牛眼相机,真亏他直留到现在。
不过五分钟后,邢翠香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冲进走廊,把满脸惊恐经理推在最前面。经理瑟缩地走到检查处小门前,怯怯地看向翠香。翠香看到那块牌子,登时眼皮跳。
她找农跃鳞这久,没想到对方竟藏在这种地方,真是灯下黑。军统说不定还参阅过他发报告,这可真是太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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