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那子夏耐心快到极限。
川岛真理子道:“你想想啊,曹渡算是姚英子在上海最亲近人,他事先都不知道她打算——那张竹君是怎知道并且来救人?”
那子夏并不蠢,只是刚才被恼怒冲昏头,他此刻冷静下来,立刻品出点味道:“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藏着个人?”
川岛真理子道:“不错。对姚英子来说,这个人应该比张竹君更亲近,亲近到可以倾吐z.sha之事。而那个人,因为某种理由无法出现,所以才会转告张竹君去救她——整个上海,只有个人符合这个条件,就是孙希。”
川岛真理子提到这个名字时,双眼闪过道光。
“那子夏,你不要老盯着曹主任不放,他这些年与皇军合作良好,应该没参与。归根到底,这事还是怪你蠢。”
那子夏青筋绽,横眼看到川岛真理子款款走来。曹主任如释重负,像见到亲人样,连连冲她点头哈腰:“川岛小姐说得对,怎敢做这样事呢?”他见川岛眼神闪,连忙改口:“怎会想做这样事呢?”
“川岛小姐有何见教?”那子夏警惕地反问道。川岛芳子与满洲国虽然同源,彼此之间却颇有隔阂,所以他与川岛真理子之间关系也很微妙。这时候她跑过来,不知什用意。
“你呀,还是不够解那个女人。如果你像样研究过姚英子,就该知道,以她性子,绝不会轻易妥协。她愿意登台,定别有所图。”川岛真理子开口便是教训。
“你别跟这儿事后诸葛亮!”那子夏怒不可遏,“你这解,怎刚才不阻止?”
两年前孙希右手残废,随后神秘失踪,她直在寻找。但孙希并非反日分子,也没什情报价值,无论是特高课还是日本宪兵队,都不允许她为私人需求调动资源。这次借着姚英子爆炸事件,她终于找到理由,可以名正言顺进行大搜捕。
那子夏见川岛主动安排,脸色好看点。他毕竟只是满洲协和会
“你距离那近都反应不过来,何况?再说就算料到姚英子行动,也不知道张竹君会突然出现啊。”川岛真理子白他眼。
那子夏沉下脸道:“你是特意过来嘲笑?有这时间,人都抓到!”
“张竹君是老手,她肯定会提前抹除所有痕迹,想逮住她不太容易。”
“那你废什话!”
面对那子夏怒火,川岛反而悠然道:“观察到个细节。刚才那次袭击,姚英子是真想和你同归于尽。而张竹君是临时赶来阻止,两个人并不是事先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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