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是。”
“他们以后还会找你来宣传吗?”
“怎可能?”
“那不就好啦。”张竹君拍拍手,“这次事件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是汉*。你目,不正是剖白心志、洗清污名吗?执着于死,岂不是画蛇添足?再说跟那子夏那种人殉葬,他配吗?”
种黄色油状透明液体,是十分危险化合物,稍受冲击就会爆炸。诺贝尔炸药事业,就是靠这个发家。但很少有人知道,硝化甘油也是种治疗心绞痛良药,它可以舒张血管平滑肌,让血管扩张。
时下市面上主要流行,是硝化甘油片剂,并没有爆炸危险。但在大部分医院,都会储存定量硝化甘油原液,用来调配注射液,以用于危重情况。
张竹君前几天被方三响找上门之后,便着手准备起来。凭她这些年在上海医界人脉,轻而易举便弄到瓶硝化甘油原液。她把它放在个旅行水壶里,堂而皇之地带进庆典现场。那些卫兵不是医药业内人士,哪里想到治心绞痛药还会爆炸,略检查便放进去。
纯庐是苏式园林,讲究移步换景,高低错落,想找个引爆地方简直太容易。张竹君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演说上,悄悄把硝化甘油倒在处凹陷石台上,然后把上方块凸岩掰松,稍有震动便可砸下来,再拴根钓鱼线,悄悄导到讲台前。
这瓶硝化甘油不至于炸死满园人,但引发大混乱容易得很。张竹君讲得眉飞色舞,点也不像个年近七十老太太。姚英子听得瞠目结舌,可再想,老师是个老g,m党,清末时就敢带着群g,m党直闯武昌,这点手段都是她玩剩下。
“可是,已罹患绝症……”
张竹君表情不为所动,只是细眉轻抬:“绝症?四十年前,天花还是绝症,但普及种痘之后,它便不再是问题;三十年前,肺痨还是绝症,但自从有磺胺,它也只能乖乖被制服;二十年前,心脏手术还被视为不可能,但现在欧美医界已经在探讨先天性心脏手术可能性,从此心畸儿童大有指望。”
张竹君历数着这些技术,语气昂扬:“英子
“曹主任知道这事吗?”姚英子问。
“不知道。日本人事后肯定要大肆追究,他什都不知道,会更安全——毕竟他还得看着医院,不像咱们拍拍屁股走之。”
姚英子忽地垂下头黯然道:“老师你何必冒着风险救下,让跟那子夏做个断不好吗?”
“问你,你刚才有没有阐明心志,表明政治立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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