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子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最后时刻终于到。她向下方宾客群扫去,都是张张陌生而虚伪脸,熟人只有个曹主任,远远站在角落里,脸尴尬。
哦,不对,还有个。姚英子还看到川岛真理子站在人群中,看过来眼神带着丝挑衅。这个女人大概是想来看看,让孙希念念不忘女人到底什模样。姚英子想到这点,嘴角翘起,挺起胸膛,情绪莫名地不再慌乱。
掌声渐渐停息,她甩脱脑海里所有杂念,走上台去,扶正话筒,看向身旁那子夏。那子夏示意可以开始,姚英子深吸口气,手里攥紧演讲稿,却直接开口道:
“叫姚英子,父亲叫姚永庚
露出排吸食鸦片过多稀疏黄牙:“不觉得,不过这有什打紧?想当年在东京,姚小姐你对咬牙切齿,最后还不是样选择合作?只要形势比人强,个人真实心思无关紧要。”
“当年在东京,你还是载仁亲王中国问题高参,现在却沦落到为协和会打杂。你这急着打造个亲日大使出来,只怕也是因为地位岌岌可危吧?”
姚英子句话戳在那子夏肺管子上,让他顿时无言以对。
“你说得对。只要形势比人强,个人真实心思无关紧要。”姚英子讥讽道。
那子夏气恼地扬下手中拐杖:“如今英国人在印度朝不保夕,美国人在太平洋节节败退,苏联被德国人打得首都都快丢,大东亚解放就在眼前。姚小姐你大老远地跑回来找,难道不是想通良禽择木而栖道理吗?”
恰好有人敲门进来,示意庆典即将开始。那子夏把勋章木匣收好,做个邀请手势,姚英子冷哼声,站起身来叠好稿纸,把个小巧女士坤包挎在肩上,跟着他走出去。
那子夏并未注意到,姚英子手直紧紧抓住坤包系带,指关节在微微发抖。
这个坤包里面没有别东西,只有枚日本产九七式手雷。这是她在回上海半路上捡到,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直没用上。这次庆典安保颇严,来人都要接受安检。但谁会想到,真正杀器竟藏在庆典主角包里。
此刻纯庐内空地已站满各路宾客,前方假山上搭个简易木台,个话筒高高竖起。那子夏走上台前,喜气洋洋地讲几句开场寒暄语,和在场宾客们起高呼“日满中三国亲善”,然后把姚英子介绍上台。
姚英子这些年在上海虽不敢称闻人,但无论办保育讲习所还是吴淞示范区,都是惠人良多善举,名声早著。听她要登台发表演说,下面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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