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关键，跟咱们有什
关系？”孙希
脸莫名其妙，“你忘
吗？
们是中立方，不能介入两边争斗。”
方三响阵冷笑：“许你有立场，就不许有自己
想法？”
孙希知道他芥蒂未除，可又忍不住劝道：“王培元医生强调过纪律，夜晚律不得离开医院。黑灯瞎火，人家看不见红十字袖标，给你打冷枪怎办？”
“这个不用你操心。”
方三响抛下句话，径直出门。
竹筒倒豆子，哇啦哇啦全说出来。
汉口战事起，他们棚打是头阵，率先攻入迷宫似街区。三十日早，丁棚长通知麾下士兵，上头命令他们去拦截个从武昌来重要信使，可惜汉口街区太复杂，他们棚在行进途中不断遭受零星袭击。小伤兵就是在这时负伤，不得不与主力分开，顾自去红会医院治伤。没想到，没过多久丁棚长也被抬进来。
“武昌来信使？”
第三个声音插入他们对话。孙希看，居然是方三响。他刚刚从外面返回，面孔被硝烟熏得漆黑。小伤兵挠挠头：“对，武昌来信使，至于干啥俺就不知道。不过丁棚长出发前强调说，无论死活，身上东西要搜出来交给冯大帅。”
“你们本来打算在哪里伏击？”
***
汉口自从开埠以来，华界人口与日俱增，他们以江边与租界为边界层层铺陈开来。这些任意建起商铺、瓦舍、货栈、牌楼、棚户就像盆灰水泼洒在地上，漫延流展，不成形状，分割勾勒出逼仄巷道，比毛细血管还繁密。加上清军今日又用大火与枪炮添乱，让整个城区变成个错综复杂废墟迷宫。
虽然天色已晚，但汉口华埠并不是片漆黑。清军久攻巷战不利，索性放起把大火，火势已经蔓延到遇字巷和六渡桥附近。冲天火光越是明亮妖
“后花楼街和歆生路路口。”
方三响迅速取来张汉口地图，简单扫几眼，转身就要往外走。孙希大惊，问他去哪里。方三响道：“丁棚长中弹位置，正是在后花楼街附近。现场爆发过激烈枪战，遍地尸体，只有他个还喘气。们当时急着先把活人抬走，现在该去收尸。”
“啊？那不是掩埋队工作吗？你去干吗？”
红会职责除救护伤员之外，还有项工作是收殓战殒者遗体，妥善安置，避免疫情出现。只不过般是在当地雇佣民工成立掩埋队，不需要医生亲自去。
方三响道：“能让清军高层特意派兵专门去拦截，这个信使携带消息，应该十分关键。去找找，也许还在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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