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在粮草上玩花样也是同样动机。”
“不错,只不过针对人不同。那份经过修改数据可能只是冰山角,李平也许在整个运补流程中都动手脚,以此来向诸葛丞相证明粮草无虞,尽可放心在前线对峙。这样他就可以保有汉中最高负责人身份,并利用这权限来为自己逃亡创造条件——比如那个戒严令。”
“真是个丝丝入扣缜密计划,这绝对是经过长期谋划。”
“也许这是烛龙杰作,他真是个深
,把毛笔从手中搁下。“检查所有库存手续,他是最高级审批者,也只有他有权限修改数据并不被旁人发觉。查到四月十九日库存文书调阅记录,看到李平名字——那天早些时候,罗石刚刚将正确数据归档,而第二天公布出来数据就已经是窜改过。”
“明白,果然是这样!李平这个小人!”荀诩握紧拳头旁若无人地嚷道,让旁文吏们露出怯懦惊恐表情,与同僚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明白什?”杜弼被荀诩举动彻底弄糊涂。
“你跟来,们路上说!”荀诩拽着杜弼袖子朝门口跑去。
两个人连走带跑冲到粮田曹门口,骑上马朝着靖安司方向狂奔。路上马蹄飞舞,杜弼不大擅长骑这快马,只能伏下身抱住马脖,略显狼狈地冲荀诩问道:“究竟发生什,你怎看起来如此紧张。”
“刚才去丞相府,发现那里已经被士兵封锁。据守卫说,他们是奉李平命令在那里死守,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府邸打扰李平。”荀诩眼睛紧盯着前方,飞快地把自己想法讲给杜弼,“有意思是,他们谁都不知道丞相府内部发生什事情;他们到岗时候,丞相府已经大门紧闭。”
“这说明什?”
“单纯这件事并不能说明什,但结合那个仓促戒严令,以及你刚才调查结果来看,就能看出来李平到底是什用心。”
杜弼握缰绳手紧,他立刻也猜到。而荀诩抢先步说出来:
“估计,李平事实上已经离开南郑,而且极可能是与烛龙同行。他下达戒严令和封锁丞相府目,就是用自己手中权力故意在南郑造成混乱,迟滞任何可能扰乱他们逃亡计划行动。这样来,在整个南郑还在为并不存在敌人而困守城中时候,李平和烛龙已经优哉游哉地踏上去魏国路上。那些忠心丞相府卫兵守着处空府邸,这样所有人会以为李平仍旧在丞相府内议事,戒严令花招效果也就能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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