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日,黄袭等人袭击工匠队伍,并裹挟其中名工匠打算循褒秦小道逃到魏国境内。靖安司在道口做埋伏,结果反而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结果糜冲借这个机会潜入军技司,窃取弩机图纸。没错吧?
荀诩皱起眉毛回忆下,然后说道:“们预定是在三月四日酉时出发,预定在三月五日子丑时到。不过因为有南郑城戍守部队参与,所以迟大约个时辰。”
“唔,也查到城戍部队调动文令,签发者是成蕃。”
“不错,那时候他是担任南郑戍城尉。”
“他事后有跟你解释部队迟到原因吗?”
荀诩被杜弼步步紧逼弄有些不舒服,感觉象回到自己被评议时候,而杜弼问题要比那些评议*员尖锐多。
急事态,他是不会轻易打搅荀诩。
“烛龙还是李平?”
这是荀诩见到杜弼后第句话。杜弼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问候荀诩家庭生活,而是挥挥手让他随自己来。
两人并肩走到杜弼屋子里,荀诩注意到杜弼几案上铺满竹简、素绢和麻纸。他认出这些文件全部都是建兴七年,毫无疑问它们都与糜冲事件相关。
杜弼关好门后,从案子上拿出枚暗青色竹简,递给荀诩,然后说道:
“他说卫戍部队人手并不够,为能支援靖安司,必须重新规划南郑布防,所以才多花些时间。”
杜弼下子又跳到另外个话题:“这次搜捕目标人物是在你们进行突袭前刻逃跑,你确实是在报告上这写吧?”
“对,各种迹象都显示目标是临时接到警报然后仓皇撤退。”
“很好……”杜弼脸上浮现出丝琢磨不透笑容,荀诩模糊地感觉到这笑容背后寓意,但又不愿承认,于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下个问题。
杜弼拿起另外份文书,将它在荀诩面前打开,荀诩认出这是自己亲手写报告。杜弼念道:
“已经审完糜冲事件全部相关文书,发现若干疑点,所以希望找你这个当事人确认下。如果这些疑点得到证实话,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知道。”
“建兴七年三月五日凌晨,靖安司会同南郑卫戍部队对辽阳县五斗米教徒进行次大搜捕,没错吧?”
“是,那次行动们拘捕百多名教徒,不过糜冲、黄预和其他几名主脑人物都逃脱。”
“根据报告,你收到这份情报时间是在三月四日下午,而展开搜捕行动是在三月五日凌晨丑寅之交,为什这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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