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烛龙,你解多少?”杜弼又将荀诩问题重复遍。
徐永再犹豫两三次以后,终于开始慢慢地交待出来:他第次接触到“烛龙”这个名字是在太和元年(裴绪立刻纠正他说是汉建兴五年)邺城。当时他被要求随同间军司马杨伟参与场面试,面试内容是对另外名有望升任间军司马*员进行考核。
曹魏情报机构与蜀汉、吴两国不同。相比起蜀汉司闻曹和吴国秘府,曹魏并没有个专事情报工作统结构,其情报职能由中书省直辖数名间军司马负责。每位间军司马都有自己幕僚群和负责特定地区,彼此独立不统属。可以说每位间军司马就是个流动小型情报局。比如杨伟就是邺城及周边地区情报工作
直到太阳再度升起自东方,时间进入到建兴九年三月十五日。
因为昨天晚上折腾,今天询问工作推迟个时辰。而且与以往不同是,歌姬和薄纱后乐班全部都被撤掉;案几上酒肉也被搬走,取而代之是杯清水;原本花花绿绿装潢能拆得也都被拆下来,留下都是灰白色墙壁、窗棱与柱子。
这是特意为增加徐永危机感而安排,目是让他解靖安司已经开始不信任他,如果继续不合作话将会产生严重后果。用阴辑话说,张驰是文武之道,现在该到张时候。
今天负责询问人除荀诩、杜弼还有裴绪。昨天计划出自他手笔,荀诩觉得可以让他继续参与审讯,效果会更好。
徐永进来时候,和以前轻松表情大不样;他每走步都颤巍巍,不时还谨慎地抬起眼睛朝坐成排三个人看过来,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
“坐下吧。”荀诩威严地说,故意略掉“请”字。这次没给徐永提供茵毯,只有张小胡床,款式和荀诩参加评议会时候样。徐永忙不迭地坐下去,调整下不太习惯坐姿,然后将前面那杯水端起来饮而尽。护送他过来阿社尔从外面把门关上。
“徐督军昨天睡得还好?”这是个明知故问问题。
昨晚被识破说谎话徐永只能胆怯地回答“还好,还好。”
“很好,那们开始吧。”荀诩用嘴润润手里凝结在起毛笔尖,“关于烛龙,你解多少?”
徐永拿起空杯子,恳求似地说:“能不能先给加些水?”裴绪用手指点点案面,毫不客气地拒绝:“等谈完这问题,们会给你加水。”徐永只能悻悻地把杯子搁回去,不甘心地用手指来回摩擦下干燥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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