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
进卧房,徐永不紧不慢地把房门关好;确认四周无人以后,他低下头去,谨慎地将直握紧右拳舒张开来。他掌心是片揉成团纸头,上面写着四个字:午夜北墙。
三月汉中入夜后天气仍旧寒冷,尤其是在山里,夹杂着岩石气味山风更显得刺骨凛冽。徐永直没有睡,他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搁在胸口,动不动。等到外面打更梆子连响三声,他从床上跃而起,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慢慢打开房门。
为表示信任,荀诩并没有安排卫兵在徐永门口宿卫,他可以在整个院子里随意走动,只有离开大院时候才会有人跟随。现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除几个值更卫兵以外,其他人早已经睡着。徐永将房门打开条缝隙,看到远处哨塔上士兵正披着麻布斗篷烤火,昏昏欲睡;于是他飞快地闪身而出,贴着走廊朝北墙走去。
高达三、四丈北墙下半截为青砖砌就,上半截为土夯,亦青亦黄冰冷色调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坚实厚重。两年之前,糜冲就在这里越墙而逃。当然,这件事徐永并不知道。他到达北墙以后,揣揣不安地四下望去,看到个人在围墙角落阴影里冲他招手。
“徐督军,你来。”
“你是谁?”徐永压低声音问,表情有些惊疑。
“衔烛而行,以照幽明。”
随着声长吟,那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徐永现在可以看清,他是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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