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什可疑人接触过?”
“没有,平时与他来往都是太守府同僚。”侍卫说到这里,迟疑下,说:“以小人感觉,陈主记是蜀国间谍可能性很低。”
“这说明他也许是个老手。”郭刚手扶住马鞍,丝毫不为所动,“监视不能放松,等到从颖川回来再做定论。”
侍卫不再争辩,两个人各退两步,抱拳齐声道:“恭送郭大人。”郭刚翻身上马,又叮嘱几句,扬鞭子,骏马飞也似地绝尘而去。
郭刚对陈恭怀疑始于建兴八年。那年魏军在军事上屡屡失利让郭刚怀疑蜀军是否掌握着什王牌;当他叔父郭淮在阳溪被伏击而导致大败以后,郭刚确信在上邽内部定存
个人让开才可以。在这种官僚世界里,通行优先权自然是以官秩来决定。名穿着素袍小吏恭敬地侧过身去腾出空间,陈恭冲他略点头,径直朝着走廊尽头木门走去。
当他快接近木门时候,门忽然吱呀声从里面被推开。然后陈恭看到郭刚出现在自己面前。
其实第眼陈恭根本没有认出是郭刚,因为这个人今天破天荒地没有穿戎装,而是身绛色便装,这让他煞气削减不少,唯有那双锐利眼神丝毫没有变。看到最危险敌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经验老道陈恭丝毫没有把惊慌显露在脸上,而是恭敬地把身子朝右侧靠去,为郭刚让出条路来。
郭刚高傲眼神只在陈恭身上停留瞬间,然后他言不发地朝前走去,连谢也不谢,这名小小主记看起来根本不值得他凝神关注——这也是陈恭所乐见。等到郭刚与他擦肩而过,陈恭这才走过去迈进度支曹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陈恭不是神仙,背后也没有长眼睛;他不知道就在他关门刹那,原本直朝前走去郭刚猛然停止脚步,扭过头来向陈恭消失房门投以冷冷瞥。这瞥就象是西凉冬季朔风样,寒冷、锋利而且穿透力极强。
在郭刚身后人无法继续移动,又不敢打扰这名间军司马,于是只能惶惑不安地站在原地。直到郭刚把视线收回来,他们才慌忙躲到走廊旁,给他让出足够空间行走。郭刚毫不客气地走出去,视线直平视前方。
在太守府门口,匹轻装西凉骏马与两名侍卫正立在府前幡杆前等候。见郭刚走出来,其中名侍卫迎上去。
郭刚边将皮制搭带扣到马匹上,边问那名侍卫:
“最近监视有什进展吗?”
“没有。从开始监视到现在,陈主记没有什可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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