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刚停住
脚步。
“什
？生姜子？这是什意思？”
韩升在
旁连忙给他解释道：“这是鄙州
风俗，妇女怀孕时候若是吃生姜，便会生出六指；吃野兔肉，便会生出豁唇。所以民间管六指小孩子叫做生姜子。”
“赵黑，你再问问他，陈家孩子，是否确实是六指。”
赵黑赶紧又俯下身子去问，这次乔老答复非常坚定，并补充说是长在右手，接着开始数落这个生姜子捉弄他恶行。
他到村东墓地里去看坟。这个茕茕孑立老头平时很少跟村子里新移民来往，只有赵黑见他可怜，经常给他送去些食物和衣服。
郭刚、韩升、里长在赵黑带领下赶到村子东头墓地，远远看到个披着破烂羊皮袄老头蹲在墓地边缘块大石上，手里拿着根竹竿晃动，竹竿顶端是三色招魂彩带。
众人走到跟前，老人仍旧浑然不觉。赵黑走到乔老边上，趴到老人耳朵边大喊几声，乔老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浑浊不堪。
“你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居住在陈氏祖屋里陈纪、陈恭父子俩？”郭刚吩咐赵黑，赵黑又趴到老人耳边喊几声。老人含含糊糊嘟哝出几句话来。
“他说什？”韩升急切地问。
郭刚没有再听这些絮絮叨叨，他从怀里掏出个金饼递给赵黑，让他好好给这个老人送终，然后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他此行目已经达到。陇西那位“陈恭”右手是正常五指，而且没有任何伤痕。
现在郭刚要做事只有件，那就是尽快返回陇西。
“他说好像记得。”
赵黑话模棱两可，郭刚焦躁地让他叫乔老好好想想。乔老沉默半天，忽然喉咙里呼噜呼噜，“啐”声，口浓痰直直飞到对面墓碑上面，嘴里咕哝下。
“他说那个陈纪还欠他两吊钱零七个钱。”赵黑说。郭刚焦躁地问：“其他还能想起来什事情？”
乔老记忆很零散，他对于些细节记得相当清晰，对于其他些细节则似乎完全忘记。赵黑又问他几次，他回答不是很含糊，就是特别清楚却毫无用处。
郭刚看起来非常失望，他挥挥手，表示差不多可以离开。就在这时，乔老又吐出口痰，嘴里汹汹地骂句。赵黑侧耳去听，然后抬头对郭刚说：“乔老说，陈家生姜子烧过他棉衣，足烧三个大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