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萤停下脚步,叉起腰转身直视着高堂秉眼睛,反问道:
“不少呢,不过高堂将军,为什你想问这个问题呢?”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高堂秉尴尬地搔搔头,继续往前走去。柳萤看到他窘迫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宽慰道:“请放心吧,高堂将军,虽然平时那里客人不少,不过他们
深信不疑,她轻轻“哦“声,眼神里充满同情。高堂秉目光平视前方继续说道:“……他们是以信奉邪教名义被处死。”
听到这里,柳萤双肩微微颤下,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原本红润脸上似乎变苍白。她努力装成若无其事样子,但嗓音却蕴涵着遮掩不住震惊。
“您意思是,您双亲是五斗米教教徒?”
高堂秉默默地点下头,然后左右看看周围,做个停止手势,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柳萤知趣地闭上嘴,内心却如同翻腾汉水样,数千个念头来回撞击着,在心中发出铿锵杂乱声音。“他双亲是五斗米教教徒,和与爹爹样……他不愿当军人……”柳萤直以来怀着隐约担心,她身为地下五斗米教教徒,与身为军人高堂秉从身份上来说是不可调和;这次意外地窥到高堂秉内心深处瞬间地绽露。柳萤似乎从蛛丝马迹中触摸到些不确定希望——只有点很确定,高堂秉在她眼中更加亲近,他们都来自同样家庭。
她所不知道是,这切全部都出自裴绪策划,高堂秉只是忠实执行者。裴绪知道处于恋爱心情女性内心世界充满着幻想,她们会从些极小细节去猜度对方心理,然后自丰富成为故事,并且笃信不疑。于是他就为高堂秉编造个五斗米教徒家庭背景,并指示说点到为止即可,剩下柳萤会用自己想象补完,这比直接告诉她能取得更好效果。
高堂秉严格遵循着这原则,同时内心涌现出股歉疚感。
“柳……”高堂秉再度开口,却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才好。柳萤看穿他窘迫,扬起纤纤玉手在他肩上拍拍:“叫萤儿就好,爹就这叫。”
高堂秉觉得自己肩膀瞬间也散发出幽香,他笨拙地假装随口问道:“萤儿你在酒肆里好象很受欢迎啊。”
“嘿嘿,那当然喽,怎?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柳萤话很直露,她饶有兴趣地望着高堂秉,后者拼命装出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却十分在意表情让她觉得很开心。
“不,不会,又怎会不舒服……萤儿你这漂亮,肯定追求者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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