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卜花注视着河里起伏小小影子,内心先涌起阵轻微愧疚,旋即被脸上泛起痛痒所冲淡,他仿佛为排遣痛苦似,用力把手臂向下挥……
……朱瞻基在冰冷河水里拼命划动着,心意比他四肢更加沉重。他早年随祖父北征,军中学过点凫水技能,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用上。
这简直就是出荒谬绝伦杂剧
合与讽刺,令这些人啧啧称奇。
朱卜花急切地命令手下钻进瓦渠去追赶太子。可没过会儿,手下便被迫退出。前方渠道发生坍塌,估计是被太子故意踹,想要重新疏通,非得从地面挖开才成。
朱卜花恼怒地把扯下脸前帘子,满面狰狞疽肿几乎要爆开:“谁知道?这条瓦渠是通向哪里?谁知道?”周围勇士营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不过是年初才来南京驻屯,对这些完全不熟。
人群里昨叶何挡折扇,吩咐把那个小奉御拘过来。可怜小奉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浑身赤裸着被推搡过来,浑身如筛糠般。朱卜花只是把流着脓水脸凑近他,他便吓得吐露实情。
原来朱瞻基把他剥光捆起来之后,第件事就是问有无密道离开。小奉御此前听直殿监老人们聊天时提起过这条废弃瓦渠,于是告诉太子,这条瓦渠可以从坤宁殿直向西延伸,穿过宫城和皇城西城墙,进入竹桥带秦淮河道。
“兔崽子!刚才不早说!”朱卜花气急败坏地挥长刀,“噗”地砍断小奉御咽喉,泄心中怨气。
眼下唯办法,只能趁太子没爬出瓦渠口时,去另外端封堵。于是朱卜花、昨叶何等人匆匆离开宫城,登上皇城西侧城墙上,守军们已经点起溜防风大灯笼,垂下六尺,把城下秦淮河道照个通明。数支骑队也匆匆冲出城门,沿着西皇城根北街来回搜寻。
没过多少时候,便有城墙上哨位发出警报。朱卜花精神振,迅速赶过去。这里是皇城西城墙中段位置,在大灯笼照耀下依稀可见河道里有个黑影。黑影身边涟漪不断,可见是在手脚并用拼命游离。
朱卜花正要传令城下马队去巡河缉拿,昨叶何却在旁边冷冷说句:“当断则断啊。”朱卜花嘴角抽,只得转头吼道:“绰弓!”
身边士兵纷纷取下佩弓,装上筋弦。勇士营拱卫禁中,为避嫌疑,配备都是小稍弓,弓臂较短,射程有限。不过若是从城墙上俯射三十步开外目标,这种弓颇有优势。此时城墙上至少有二十多张弓,起攒射,就算暗夜里准头有差,也足可以覆盖整个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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