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确实有味解毒药丸,是蜚先生赠给他。只不过这药丸没被刘平服下,而是史阿在白马逃难时送给曹丕。刘平知道蜚先生没法查证此事,故意七实三虚说出来。果然,蜚先生听,立刻拍手呵呵笑道:“这原是送给史阿,想不到竟救陛下,天数循环,果然奇妙得很。郭嘉小儿,又怎算得过天呢!”
“你与郭嘉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事?让你如此怨憎?”刘平顺着这个话题顺口问。
“既然是陛下相询……”
听到这个问题,蜚先生沉默下,开始缓缓解开裹在头上青布。随着圈圈散发着伤痂臭味青布条被扯下来,刘平惊讶地看到,蜚先生直挡住另外半张脸,却意外地白皙精致,能看得出是个俊俏男子,跟平时那半边露在外面脓疮横生脸相比,简直霄壤之别。可惜是在眼眶处留有个黑洞,仿佛扇精美屏风被人用烧火棍捅个眼。
这样个才貌双全人,心气定极高;被毁容之后心性大变,也是可以理解……
何时才能开始。”刘平打个呵欠,显得有些疲惫。
“请陛下不必心急,军队调遣、细作布局、粮草分配等等诸多事情,都需要耗费时日。等许攸去到曹营铺垫好,才好从容展开。”蜚先生躬身答道。
“那就辛苦你们。”
“陛下,臣还有事不明。”蜚先生忽然伏在地上。
“嗯?”刘平愣。
“,还以为……”刘平结结巴巴,有点后悔自己唐突。
“陛下不必怜悯。臣这副模样,全拜郭嘉所赐。是以臣以陋面见人
“臣没想到郭奉孝这大手笔,连皇帝都敢拿出来用——这点不如他。”蜚先生言辞恳切,然后独眼凛,“可臣不明白。他哪里来自信,能保证陛下您脱离曹营桎梏以后,仍不会对曹氏不利呢?”
这个问题当真犀利,刘平毫无准备,被他下子问住。这若是答得不好,之前辛苦经营大势就会烟消云散。刘平装作沉吟,眼角无意中扫过案几上食盒,突然灵机动,叹口气道:“朕之钳制,在身不在心,例同董承。”
董承被郭嘉下延时之药,死在袁绍境内。刘平这是在暗示,自己也被下毒药,如果不听从郭嘉指示,就会毒发身亡。
蜚先生微微动容,情绪有些激动:“果然和猜测样。这个人居然敢对天子下药,当真是诛九族大罪!那陛下你现在岂不是——”
“你可还记得那个叫史阿人?他身上有丸华佗制解毒药丸,正好可化此毒。如今已经没事,可以心无旁骛地对付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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