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不如孟德?”袁绍脸色有些难看。
刘平道:“南北开战以来,颜良、文丑相继败北,曹氏虽然退再退,却都是有备而走,慢慢把河北兵马拉进官渡这个大泥潭。这等行事,你们难道不觉得可疑?”高览忍不住高声驳道:“军路势如破竹,
又补句,“此事和蜚先生都知道。”其实他手里连天子亲自写衣带诏都有,但不敢拿出来。
刘平先以绣衣使者身份跟他们暗通款曲,如今突然现身袁绍身前,郭、逢二人心中有鬼,唯恐让其他派系抓住把柄,只能替刘平圆谎。当他们意见致之时,多谋寡断袁绍也就不难控制——这就是刘平曾告诉曹丕控虎之术。
刘平回头看眼公则,露出诡计得逞笑容。虽然历经波折,但切总算回到最初计划轨道中来。不过公则反应,让刘平稍微有些诧异。除懊丧、愤怒以外,他还感受几分无奈,似乎在公则身上发生什事情。
公则和逢纪担保对袁绍产生作用。他“嗯”声,转向刘平:“使者不妨暂且在营中歇息,只待在官渡歼灭阿瞒,就别遣支轻骑去许都为陛下护驾。”
刘平注视着袁绍,发现他眯起双眼闪过丝狡黠。袁绍意思很明显,汉室目不可能只是犒军,但他懒得说破。如今袁军局面大大占优,汉室只要老老实实等着被拯救就行,其他念头想都不要想。
刘平也听出这层意思,身子未动,却伸出手臂虚空拜,厉声道:“汉室来此,可不是为乞援!而是为济军。”
周围人都吃吃发笑。汉室龟缩在许都动弹不得,还奢谈什救人,简直就像个乞丐要来赈济富翁样可笑。刘平扫视圈,看到许攸也在队列之中,不过他双手垂在身前,闭目养神,似乎对这切都没兴趣——袁绍把他紧急召来官渡,不知是为什。
刘平暂且先把这个念头搁在旁边,冷笑道:“曹贼狡黠,未可遽取。若诸公还是这掉以轻心,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他这声大吼震得整个厅堂内嗡嗡作响,所有人都用异样眼神望着他。除田丰,可从来没人在袁绍面前这大声说话过。
袁绍手掌摩挲着酒杯,眼神变得有些不善:“即便你是绣衣使者,如此危言耸听,也是要治罪。你倒说说看,如何大难临头?”
刘平夷然不惧,字句道:“在下所言,绝非危言耸听。将军与曹公少时为友,应该深知此人谋略。如今他虽居劣势,但至今未露败象,兼有郭嘉、贾诩之谋。单凭河北兵马,恐怕难以卒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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