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缓缓把视线移到许攸身后,那里正悬着把佩剑。许攸贯自诩游侠,喜好把剑搁在明处。曹丕脸色阴沉地说出那句话来,同时跪坐蜷缩着双腿慢慢挺直。
许攸可没想到前刻曹丕还言辞恭谨地请他去许都,提到宛城却突然变得杀意十足。他盯着曹丕疯狂眼神,身子也想挪动。曹丕却冷冷道:“师从王越,许伯伯以为如何?”
许攸动作僵。曹丕话是不是虚张声势,他不知道。但他已经许久没摸过剑,等下真打起来,可未必打得过这个气势惊人疯子。他懊恼地回到案前:“如果今日不说,你小子存同归于尽心思吧?”
曹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小侄死,还有两个弟弟可为子嗣,所以为宛城,小侄纵然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凡是精于利益计算之人,必然怕死。死亡对他们来说,是最不可接受条件。曹丕想到从前郭嘉教诲,试之下,果然拿住许攸命门。
许攸被曹丕逼得走投无路,拍拍
,是自己主张,为只是向您求证句话。”
“哦?”这个古怪要求令许攸颇为意外。
曹丕咽咽唾沫,字顿道:“这句话是个叫胡车儿西凉将领说,只有七个字:魏蚊克大曹于宛。”许攸听到这句话,纵然掩饰再好,眼神也掠过道惊骇目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贤侄你为何要追查此事?”
“乃是宛城亲历者,九死生才逃出来。此事若不搞清楚,小侄寝食难安!”说到最后个字时,曹丕双眼中戾气陡然爆发出来,像是只凶猛野兽。
“魏蚊”这个名词,曹丕已经从淳于琼那里知道来历,是琅琊附近种毒蝎。董承临死前留下“魏蚊”二字,意义不明,或指在许都籍贯琅琊之人。而从胡车儿这句话来看,这个人不光牵扯进董承之乱,还与宛城之变密切相关。
宛城是曹丕心中根刺,他大哥战死沙场,他也九死生。曹丕想到在许都还藏着这个时刻打算置曹家于死地恶毒之人,就难以抑制杀意。他冒险潜入邺城,就是试图抓住这唯线索,把这只毒蝎揪出来。
许攸把手摊,无奈道:“宛城之战发生时候,还在南皮呢,个月以后才知道。贤侄你不去问贾诩、张绣,反而来问,可真是问道于盲。”
“您定知道什!”曹丕不顾礼仪,几乎冲到许攸跟前,“不然胡车儿不会临死前,要把这句话传到您这里!”
“可确实不知道啊。”
“若您想待价而沽,尽管开个价,不然小侄可就要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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