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在文丑
队伍中心，居然还有
辆单
徐他眼，顾不得收尸体，比
个手势：“撤！”然后飞快地撤退。
徐他站在满地尸体之间，昂头望天，动不动。他身上衣衫被泼上片片血污，看上去狰狞无比，宛若蚩尤再世。路过他身边骑士都投以敬佩目光，曹军单兵战斗力比袁军要强悍，而这个人以敌十，还杀死对方这
多人，战力可以说是十分惊人。
终于匹高头大马停在徐他身旁，马上将军披挂着厚重甲胄，铁盔下面孔白皙细嫩，如锦衣玉食世族儒生，简直不像是个武夫。白面将军勒住缰绳，扫眼徐他和遍地死尸，开口道：“这都是你个人干？”
徐他恍若未闻，将军随从们大声喝叱：“文丑将军在问你话呢！”听到这个名字，徐他这才缓缓抬起头，轻微地点下。这个无礼动作反而让文丑觉得很有趣，他抬手让随从们住嘴，俯身问道：“真是个有性格家伙，你是哪部分？”
“东山。”徐他道。
“东山自己人还是他们请来？”
文丑知道东山，还经常调阅他们报告，对东山运作很解——和好朋友颜良不同，文丑特别注重战场情报与分析，是袁军高级将领里除公则以外对蜚先生最重视人——他知道东山细作分成两种，种是自己培养，种是雇佣各地游侠、盗匪。后者与东山只维持松散雇佣关系。
徐他道：“五匹河东布，半年。”文丑“啧”声，受雇于东山，基本上条命就没，这个价码未免太便宜。他向徐他伸出手：“
看你剑击不错，不如跟着干吧。”旁边随从听，纷纷露出羡慕神情，这简直是天下平白掉下来块猪彘肩，步就从下等游侠变成平南将军亲随。徐他却摇摇头：“与东山约定未尽，岂可反悔。”
“东山那边去知会，在问你个人意愿。”文丑显得颇有耐心。徐他问道：“能让杀曹贼？”文丑笑，他指着自己脸道：“你别看是个小白脸，打起仗来可从来不畏缩。做别家将军亲随，你也许只能在阵后看热闹；若跟，以后拼命机会多得很，只怕你嫌命短。”
“好。”徐他答应得很干脆，他“刷”地撕开胸襟，露出胸膛伤疤，“只要能杀掉曹贼，这条命交给谁都无妨。”文丑哈哈大笑，吩咐左右：“好，给他牵匹马来，再拿来副甲胄和柄铁剑给他。”然后拨转马头，扬长而去。徐他神色木然，也不称谢，默默地跟上大部队，却与文丑保持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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