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要学杨德祖说话……”伏寿嗔怪道,同时轻轻在他腰间拧下。刘协收敛起笑容,正色道:“话说回来。那孩子心病,也确实需要在斗争中磨砺,于生死之间感悟。如此做,虽怀私心,于他其实也是有好处。”
伏寿乖巧地点点头。这是汉室既定策略,如果能取得曹丕信赖,将对曹氏是极大掣肘。刘协自从蜕变以来,柔慈风格未变,行事却越发积极主动。怀柔曹丕事,足见手段。
正如杨修所说,他已摆脱哥哥
够去掉这个心病,哪怕派他去西域都行。
刘协直在等待这句话,他沉默地敲着手指,未作回答,等到曹丕第二遍问起,才徐徐道:“再过几日,朕就要随郭祭酒北上官渡。你要不要陪朕起去?”
曹丕惊讶地抬起头来。郭祭酒要北上,这他早就知道,可是皇帝居然也要去?官渡可不是什安全地方,那是父亲预设与袁绍决战战场。
刘协把中指搁在唇边,微微笑:“嘘,这是个秘密。此去官渡,将化名刘平,无人知道真实身份。”然后似是不经意地补充道,“听说那个王越,也会出现在官渡。你梦魇从他开始,也要从他终结才是。”
这次曹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心中颇为兴奋。他毕竟是曹操儿子,身体流淌是继承自父亲冒险血液。可他忽然想到什,垂头沮丧道:“可是,母亲不会让走。自从宛城之后,她就坚决不肯让们兄弟再靠近战场步。”
“母鸡护雏,天道常情,然则雄鹰志在四方,终究要从母亲羽翼下飞出来。”刘协忽然放慢语速,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刚才不是说?望梅而止渴,所以有些谎言,并不违君子之道。”曹丕听到这里,眼神猝亮,苍白面孔多几丝红润。
“记住,这是咱们之间小秘密。”刘协眨眨眼睛,抬起袖子,他与曹丕小指头悄无声息地触碰下。
两个人谈话完毕以后,曹丕从亭子里走出来,他看眼等候在旁伏寿,转身匆匆离去。伏寿惊讶地发现,这次曹丕居然没对她多做注目,眼神也不似从前炽热,让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刘协缓步从亭子里走出来,伏寿上前问道:“说妥?”“说妥,至于如何让卞夫人松口,想这孩子自己会有办法。”刘协对曹丕聪明劲很有信心。
伏寿赞叹道:“陛下你果然厉害,几句话下来,让曹丕连都不顾。看他离开时眼神,已是急不可待。”刘协大笑:“既然郭嘉让微服前往,不添些彩头,岂不是太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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