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是冀州系中流砥柱,跟淳于琼不是很对付。所以淳于琼见到他,没有多做寒暄,只是抱拳道,“公与,人给你带回来啦。”
“辛苦将军。”沮授从怀里取出画像,远远对着董承打量番,然后淡淡笑,也抱拳道,“这份深入敌后奇功,将军算是得着。”
“公与你说笑。什奇功,不过是带个老头回来而已。”淳于琼意兴阑珊地摸摸鼻头。
“将军这就不懂。有车骑将军现身说法,曹贼卑侮汉室、欺凌中枢劣迹,便可昭告天下,于袁公大业大有好处。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呵呵。”
沮授这两声干笑有些生硬,淳于琼瞥他眼,心里不由得“呸
莒子眼:“你觉得对个仇人来说,最残忍报复是什?”
“呃……杀死他吧?”
“你错,”淳于琼从铠甲缝隙里掏出只跳蚤,扔进嘴里用力咬,“是给他施舍份无法拒绝大恩情,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韩莒子恍然大悟:“原来将军是要施恩于……”
“你又错。”淳于琼愤愤地打断他话,“他仇人是,当年施大恩给却是他。”
远处忽然传来声鸣镝声响,交谈中止。淳于琼和韩莒子重新跨上马,朝着河边飞奔而去。他们看到两条木船从河流上游偷偷摸摸地漂过来,船头打着苏家旗号。苏家是中山豪商,生意遍布诸州,在南皮、许都、徐州等地都有营生,打他们家旗号不会引起曹军怀疑。
木船开到南岸,寻处水浅之处停住船。淳于琼隔水与他们对几句话,确认是袁军派来接应人,这才把其他人叫过来。董承和邓展被两名膀大腰圆骑士抱着涉水登船,那辆马车运不上来,被就地拆散掩埋。
淳于琼最后个上船,他遗憾地朝着南岸望望,朝船老大做个开船手势。木船顺流而下,走出约莫二三十里路,缓缓靠近北岸,在处隐蔽简易码头停船。
码头上早已有个人等候在那里,淳于琼认出是沮授。他这个人生得很有特点,身材颀长瘦直,头却特别大且扁,远远望去好像枚牢牢钉在码头上大钉子。此时沮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木船竹简靠岸,却没有露出任何急躁神情。直到水手把木船搭到岸边,系好缆绳,沮授才不疾不徐地踏上搭板,把淳于琼迎上码头。
沮授在袁绍军中任奋威将军,掌管监军之职,上可管将,下可调兵,权势极大,就连情报工作也兼有部分放在他手下。这次劫持董承计划,是沮授手策划,他亲临战线迎接,足见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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