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身体陡然变得冰冷,她咬着嘴唇:“是,这正是陛下意思。你以为真那贱,在丈夫死后几天就跟别男人欢好?”
刘协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他咳嗽声,想表示歉意。可伏寿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语调冰冷:“看来陛下果然只适合在河内打猎游玩,许都对你来说太残酷。陛下他看错人,明天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许都,以后汉室如何,就与你无关。”
刘协呆立在原地,这时他才感觉到屋子里彻骨寒冷。
许都这日朝会,呈现出前所未有热闹景象。不光雒阳
在河内名门司马家,对这些大族实力知之甚详。那些家族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根基却极为牢固与广泛。若无当地名阀支持,别说县丞郡守,就连州刺史也未必坐得长久。
“就连曹操、袁绍,都要极力拉拢这些世家。董承却愚蠢到同时得罪曹氏与大族,想靠几个精英来逆转局面。把汉室绑在他马车上,早晚是倾覆之局!”
“可是……即使如此,也不必坐视他们被曹氏诛灭啊。你刚才也说,汉室太弱小,需要每点细微力量。董承积攒下来势力,难道不可惜?”
伏寿脸上浮现出坚毅神色:“没有别办法。们必须切除不稳肌瘤,把姿态放得极低。有董承汉室,既没有足够力量来扳倒曹操,又容易招惹曹家警惕,就像是条破船,偏要高悬红灯去闯强军水寨。这次事败,汉室明面上势力扫而光,曹操才会觉得们根本不配做威胁,以退为进,们才有空间扳回局面。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这道理陛下你该知道。”
刘协摇摇头,他承认伏寿说有道理,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些残酷法则。
“这个皇帝当不来,对不起。没办法和你们样,把人当成棋子样随意舍弃。你们这搞法,兄弟也不会赞同。”刘协说。
伏寿眼圈突然红,她昂起下巴凛然道:“你大错特错。这都是陛下生前定好方略,除掉董承计划,从陛下秘发衣带诏开始,就已经发动。每个细节,都是陛下亲自拟定,们只是遵照执行,履行他遗志罢。”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他生前遗志!难道害死董妃和他亲生骨肉,也是他生前意思吗?”刘协愤怒地喊道。
“那是个意外,”伏寿蹙起眉头,“们没有预料到,董承居然在起事之前,没有把他女儿疏散出许都。大概是他太自信,根本没考虑过失败可能。”
“那你刚才和敦伦呢?难道也是兄长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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