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东西,是尹银匠酸洗盆。银匠为洗去银器表面黑斑,改善光泽,完工后都把东西会放入酸洗盆中涮下。所以这是常备器具。在刚才就注意到,他们直盯着喷灯这种杀伤力大器具,但没人留意丢在旁酸洗盆。
要知道,酸洗液般用硝酸和硫酸调配而成,哪个成分都不是善茬儿。短时间洗涮,可以破坏银器氧化层,长时间洗涮,银器会被腐蚀变黑。您想,银器都挡不住酸洗,何况是人脸?
另外个人看到同伴遇袭,愣下,松开尹银匠。趁机抄起另外盆,作势朝他砸过去。那人看见同伴惨状,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抵挡,跟兔子似下子跳出门去,还不忘把柳成绦拽出去。结果这盆东西,直接泼到兰稽斋老板脑袋上。
兰稽斋老板吓坏,屁股瘫坐在地,夸张地哇啊大叫起来,团浑浊色黄色液体迅速扩大面积……他号半天
。药不然最讨厌,就是柳成绦这样人。虽不知两人在老朝奉手下是什分工,但两人关系绝不会好,搞不好还是竞争对手。
药不然这干,是打算让去搅柳成绦局。
可惜啊,如今非但不能搅局,反而自身难保,直接被人家堵在屋子里。柳成绦暂时还不知道身份,等带回去查,很快就会知道是白字门许愿。两份大功劳,都被他人独得,药不然这是赔……哎,不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琢磨着,柳成绦清声道:“你们还不快扶尹老师和这位老师出去?”两个手下立刻朝们俩走过来。
“且慢。”忽然大喝。
“您说,若是求饶就算,大家都挺忙。”柳成绦道。
“你既然请去做客,好歹说个来历。”边争取着时间,边悄悄挪动着脚步。
柳成绦笑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会更好,别给自己增添烦恼。”说完他手指摆。两个手下加快脚步。
忽然朝前冲,想去把刚才撅断喷枪管捡起来。对方是个练家子,早就看出去势,抬大腿,先封住去路,然后条胳膊横着朝扫来。连忙举肘抵挡,“咣”声,感觉跟和铁柱相撞似,半条胳膊都麻,整个人朝反方向倒去。
那家伙试探出身上没功夫,动作便没那急。他看惨然倒地,似笑非笑,伸出个巨大手掌来抓肩头。就在他脸离只有十几厘米时,右手猛然抄起样东西,丢到他脸上。对方猝然遇袭,发出声惊天动地惨叫,“咕咚”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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