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方苦笑道：“
们哪敢声张啊？此事
经宣扬，等于是昭告天下东陵已经无人保护，满地金银任人取走。到时候盗墓贼蜂拥而至，东陵就彻底完蛋
。所以皇上特意叮嘱，此事调查务必低调保密，知道
人越少越好。”
这回他算是把事情说清楚。宗室想抓贼，又怕招惹更多
，可见这是天意。”
说到这里，他起身郑重其事地深鞠躬，诚恳道：“早有耳闻，五脉是京城古董圈定盘星。希望两位能不吝援手，查出那伙盗墓贼来历，免教等成为不孝子孙。”
药慎行听，心想这清朝遗老果然是来求五脉做这件事，心中有些为难。
以五脉在京城人脉耳目，想要查清楚淑慎皇贵妃陪葬明器去向，不算什
难事，只是有桩难办之处：历代以来，古董商人和盗墓贼之间关系千丝万缕，暗里牵扯极多。是以对盗墓之事，古董行人不会公开支持，但也不会公开反对，采取不闻不问态度。五脉若是下手去查，只怕会坏规矩。
药慎行脑子转，笑道：“富老公果然是忠心耿耿，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件骇人听闻大事。”毓方听出他意思，五脉不是富老公，跟清室没什恩义，犯不上为这个八竿子打不着妃子得罪同行，脸色顿时有些阴下来。
这时许城在旁开口道：“人心不足，欲壑难填。毓方先生担心，只怕是这个吧？”
毓方目光凛：“正是！若单单只是这个皇贵妃墓，倒也算。可凡事有即有二，有二必有三。这伙盗墓贼胆大包天，又对清陵布局十分熟稔，今日挖皇贵妃墓，不可能止步于此，只会把胃口养得更大，明天说不定就会去打皇陵主意。若不及时逮住他们，只怕整个东陵都危如累卵！危如累卵啊，整个东陵啊！”
说到这里，他双目泛起血丝，重重拍桌子，铜磬差点摔在地上，幸亏被富老公伸手接住。这老头老态龙钟，接东西动作却迅捷如电。
药慎行这才意识此事有多严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伙人日不落网，东陵日不安。倘若满清皇陵真被盗掘，那可真是有民国以来古董界第件惊天动地重案，只怕举国都要为之震惊。
药慎行不由问道：“这种行径，是重大犯罪，怎不报请z.府解决呢？”才说出口，他自己先笑，如今z.府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管这些前朝死人骨头事？于是又改口说道：“即使z.府不管，也可以在报纸上刊载新闻，让民间团体起呼吁保护东陵，也是种做法——可宗室为何对此秘而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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