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战斗明显坐不住,好像他盆景全跑到椅子和屁股之间。似笑非笑,从容淡定,保持直视。刘战斗无法承受这种目光,只得压低嗓子道:“你到底要怎样?”
“听说这个药方能改善人记忆力,所以特意给您送过来。”斟字酌句地说道,这说来显得有底气,二来怕说多露馅儿。
刘战斗腮帮子颤颤,隔阵,白净脸上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小许啊,你走以后仔细回想下,有点想起来。既然刘老爷子让你查,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心中暗暗称奇。这药方效果,真是立竿见影,不会是什武侠小说巫蛊吧?不然没法解释刘战斗前倨后恭转变。
“那您说吧,听着。”
刘战斗掏出块布擦擦额头汗,然后才发现是眼镜布。他晦气地甩甩手,告诉道:“那家商铺叫樊沪号,掌柜就姓樊。这家铺子在上海算是个小字号,规模不大,信用还不错。”
两栀子、包红茶、十个橡子?
莫名其妙,这是啥?中医药方还是什饮品配方?这三样东西都不是什稀罕物,靠这个就能打动刘战斗?不会是谁消息发错吧?
这时候第三条跳出来催促:“时不待。”
“死马当活马医吧……”把BP机放回腰上。
这三样东西别看常见,凑齐还挺麻烦。先在淮海路附近找家中药铺,忍着人家鄙视眼光要两栀子,然后去小卖店买盒袋装红茶(人家不单卖),最后在家干果店硬着头皮数十粒橡子出来。
“你为难老掌柜就是他?”
“当时也不是故意为难他。那时候,越穷越光荣,谁会惦记着拿古董赚钱啊。是受……呃,你知道,受那谁之托,才杀杀价。谁知道黄老爷子出差来这儿。”
见他吞吞吐吐,心中疑云大起,听起来这个刘战斗似乎和什人有勾结,而且他认为“应该”知道。有心多问句,又怕
把这三样东西搁在个小塑料袋里,再度登门拜访刘战斗。刘战斗正在接电话,正说得神采飞扬,见去而复返,嘴上不停,手势不耐烦地挥舞,让滚出去。
没吭声,把塑料袋往他桌子上放,几粒栀子和橡子滚落出来,还露出半个茶包。
说来也怪,刘战斗见这三样东西,面色顿时大变。他对电话里敷衍几句,赶紧挂断,看时候,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这是什意思?”他问。
“你确定想要在这儿说出来?”真不知道怎回事,但故弄玄虚意识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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