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抠,你身为白字门传人,看见那蒲纹,居然还瞧不出好坏?”黄克武冷笑道。
赶紧低头再看,看到青铜环上嵌金蒲纹,有点迷糊。所谓“蒲纹”,是用蒲草编制成草席纹路,斜线交错,状如六角凸起蝈蝈笼,是汉代典型纹饰,但黄克武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
被动。小许是白字门后人,严格来说也不算外人,他平时又不混藏古界主流,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
说到这里,他把黄克武酒杯扶起来,重新斟满,恭恭敬敬递过去:“您不是直想考验下小许?这次玉佛头真伪之辨,正好看看他能力。若他把事情办砸,别说您,都不会让他进门。”
如果把事情办好会怎样,刘局没说,也不用说,给黄克武留个台阶。
黄克武犹豫下:“黄门荣辱事小,五脉佛头事大。他个人去,不放心。让烟烟跟着他。”然后他对自己孙女贴耳说句。
黄烟烟听完吩咐,走到跟前,双手开始解衣扣。吓跳,以为黄家要给配个陪床,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黄烟烟轻蔑地看眼,双手从敞开衣襟里拿出个挂饰,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原来人家挂饰是藏在衣服里,解开第个扣子是为方便拿出来。差点会错意。
她递给这东西,是个小巧青铜环,上头用根红绳穿起。这枚小青铜环,表面锈迹斑斓,隐有五彩,看形制是个古物。拿在手里,隐隐能感觉到阵温热,不用问,肯定是人家姑娘家贴身温度。
这玩意是古人用来束带,不算稀罕东西。但这个上面居然嵌着金纹,走成蒲纹样式,跟绿锈相衬颇为华贵。拿在手里掂量,就知道不是俗物。
黄克武道:“这东西赔给你,够?”听出来,他今天被刘局摆道,不甘心,还要考考。这东西能挂在黄家子弟身上,定有它独特原因。要是看不出所以然,傻乎乎地收下,说不定就中他们计。
把青铜环捏在手里,摩挲阵,没有说话。药不然冲做个暧昧手势,又指指黄烟烟,意思是这东西是人家姑娘贴身带着,刚拿出来你就摸个不停,太猥琐。这小子,太损。
用指甲偷偷抠下青铜环上面铜锈。古铜锈特别硬,假铜锈都是胶水做,很软,抠就进去。稍用力,指甲就顶弯,硬得很!其实是多此举,这枚青铜环真伪,不用鉴别,肯定是真。这里全是行家,若是黄克武拿个假出来,那是抽自己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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