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器。”
人影走出来,姚汝能双眼瞪,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哦,这不是右骁卫崔将军吗?”姚汝能满是讥讽地强调“将军”二字。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必看到这张脸,想不到他居然厚着脸皮回到靖安司。
崔器黑着张脸,死气沉沉:“找你有事。”姚汝能继续嘲讽道:“把抓回去?可惜甘将军只限制张都尉,可没提到这无名小卒。”
崔器咬着牙沉声道:“不是这件事,跟你说,靖安司可能会有危险!”
会留意。
很快第二处望楼灯光也熄灭。
第三处、第四处、第五处……在几十个弹指时间内,围绕着光德坊圈望楼紫点,全都黯淡下去,就像圈黑暗索带,逐渐套拢在光德坊脖子上。
姚汝能把闻染关在后殿监牢里,走出来站在院中,长长出口气。闻染不肯重新回到阴冷黑暗环境,直在问姚汝能这是怎回事。他好说歹说,才安抚好她情绪。
这个普通女孩子,今天经历这多折磨,实在太可怜。李司丞刚才要求把她像囚犯样关起来,这让姚汝能有点不平。
姚汝能简直想笑,这家伙说话比跳参军戏俳优还滑稽。靖安司策防京城,它有危险?它工作就是找出危险好嘛!
“不是,你听说。现在没什证据,但有种强烈预感,有些事不对劲。”
崔器语气有些急躁。他在陇山当过兵,对危险有着天然直觉。从刚才开始,他忽然感觉坐立不安。殿中人脚步声、风流动、外面喧嚣、通传频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
“你当然盼着靖安
他跟看守牢房狱卒交代声,在牢房里多放盏烛台和盛满清水铜盆——闻染发髻和脸已经脏得不成样子,需要好好梳洗下。
这样安排,等到张都尉回来,好歹对他能有个交代吧。姚汝能心想。
这女子喊张小敬为恩公,这两个人之间不知有何故事。姚汝能现在对张小敬生活充满好奇,他迫切地想看清这个人,闻染应该是个绝好解途径。
姚汝能让闻染自己清洗下,他趁这个时间到院子里透透气,厘清思路,再回去审问闻染——嗯,不是审问,是询问,他纠正下自己用词。
靖安司后院监牢连接是左偏殿,两处中途有个小院,原来主人在此安放座爬满藤萝假山,俨然派通幽山景。姚汝能溜达到这小院里,正低头沉思着,忽然看到在假山后头,似乎有人影晃动。姚汝能双眼眯,警惕地按住腰间铁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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