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传出有内*消息,只怕胡吏人人自危,这种宽松氛围只怕将不复存在。徐宾大概能理解,李司丞为何只能在墙下对自己说。
没有帮手,不能商量,不能公开,但必须要尽快把内*挖出来。这可真是给徐宾出道苛刻难题。想到这里,徐宾苦恼地叹口气,背着手在大殿里走动,不时偏过头去,观察大殿上每个人。
偏偏他视力不好,不自觉地会尽量凑近。往往他还没看清楚,人家已经觉察到,满脸诧异地望回这位举止古怪主事。徐宾这漫无目地在大殿上转几圈,忽然发现殿角蟠龙水漏旁边站着个人。他眯着眼睛想看清楚,不知不觉凑得很近,猛抬头,四目相对。
“哎哎?”
这个人,居然是崔器!
囚禁们!”
只宝石般碧瞳在小窗前闪过,带着浓浓嘲讽:“目不相接,肩不两并,看你们既不是夫妻,也从不慕道,只怕是哪里来冒名贼子,窃窥寺,图谋不轨吧——这点毫末小技,休想蒙混过伊斯双眼。”
说完他把小窗重新拉上,整个告解室彻底陷入黑暗。
徐宾站在靖安司殿前,看着依然忙碌人群,心情如同在乐游原跑马样起伏不定。
李泌此时站在沙盘前,和其他几名主事轻声交谈,面上不见任何异色。可他在墙角交代徐宾话,言犹在耳:“内*时不除,靖安司时不安。但司中没有第三个人可被彻底信任,只能由你本人亲自调查。”
这个靖安司叛徒,居然又厚着脸皮回来?
崔器脸色很尴尬,没等徐宾开口询问,先亮出自己新腰牌:“奉甘将军之命,在此巡督靖安事务。”
根据李泌和甘守诚之前达成协议:右骁卫不再追捕张小敬,但不允许他出现在靖安司。右骁卫为保证协议效力,自然会派遣人来靖安司监督。可甘守诚
徐宾实在没想到,靖安司里头,居然出内鬼!
靖安司人员都是从各部各署抽调来,构成很复杂,但每个人注色经历都是贺监与李泌亲自看过。徐宾不敢相信,那些草原蛮子哪儿来本事,可以渗透层层审查,侵蚀到内部。要是出自李相指使,那就更可怕。
要说可疑,最可疑是檀棋。她是汉胡混血,母亲是小勃律人,鼻梁高耸,瞳孔还是淡淡琥珀色。好在檀棋是李泌家生婢,从小在李家长大,没人会蠢到去怀疑她。
可别人就未必会有这样待遇。
大唐从来不以血统分尊卑,非中原出身文武*员多是。靖安司属吏里,胡人数量不少,汉胡比例约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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