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钱?那就自己当畜生驮着出去。
张小敬走上前去,作势要接。店主轻蔑笑,可他笑意还没消失,就看眼前白光闪,把利刃架到脖子上。
别说店主,就连姚汝能也是大吃惊。他本以为这个死囚犯和店主有什交情,想不到居然上来就动狠手。姚汝能“唰”地抽出佩刀,却不知该掩护张小敬,还是该阻止他。
这时群玉真坊伙计冲进来,姚汝能心和刀同时横,学着张小敬样子厉声道:“靖安司办事,都给站开!”那群伙计果然不敢上前。
张小敬声音依然冷漠:“问题还没问呢。”
腰牌晃,沉声道:“靖安司办事,带去见店主。”伙计还要讲话,张小敬独眼眯,朝那些女子扫去。伙计不敢惊扰顾客,只得说去通禀掌柜,张小敬却把拽住他胳膊,径直向坊后走去:“军情要事不容耽搁,随你去!”伙计还要挣扎,被他用刀柄磕腰眼,登时不敢动。
就这样,张小敬拽着两股战战伙计,大剌剌地朝后面走去。姚汝能紧随其后,他对这个做法倒是无异议。时间紧急,哪能容他慢吞吞地来回通禀。
坊后是个开间大院,个胡人胖子正斜靠在钩纹团花波斯毡毯上,左手拿着高足杯,肘下支着隐囊,屈左腿而坐。旁边个黑靴小侍捧壶而立。中庭个美貌歌姬正围着棵梅树唱着《春莺啭》,且歌且舞。
张小敬他们闯进来,歌舞登时进行不下去。两名护卫走过去想要阻止,店主却皱皱眉头,挥手让他们退开:“阁下是……?”
“靖安司都尉,张小敬。”张小敬放开伙计,亮出腰牌,然后示意姚汝能把院门关上。
“你敢动下,就等着被蹍死吧!
“哦……可是万年县张阎罗?”店主在长安待许多年,稍微有点名气人,他都有耳闻。万年张眼,号称五尊阎罗——狠毒辣拗绝,乃是镇压东边混混们尊杀神。不过……听说他早几个月犯事被抓,判绞刑,怎这会儿又出狱?
张小敬面无表情地拱手:“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尊驾。”
店主伸出右手食指,慢条斯理地顺着嘴角胡须滑动,直滑到高高翘起撇须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张阎罗这是没钱过节吧?居然敲诈到玉真坊头上,也不问问这坊和宫里关系。
“来人,给张爷取匹路绢来。”
官定素丝匹四十尺,做寻常交易之用。若是长途运输,还要再多叠四十尺,谓之路绢,只适合骡马驮着,常人根本没法抱走。店主故意给路绢,存有意羞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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