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真
害羞
？”他抬手顺顺她发，微微失笑，“你不是
直都说自己脸皮厚，现在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颜淡声音闷闷：“谁说脸皮厚就不会害羞……”
会害羞是件好事。
余墨抱着抬不起头来颜淡，忍不住微笑：其实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她慢慢想清楚。
如果回到应渊身边那又会怎样？如果她最后真这样做，余墨也定会若无其事地、笑着送她离开。
可是她现在决定留在余墨身边，她相信这样做是对，以后也绝不会为今日决定而后悔。
颜淡犹豫下，问：“那个异眼……你现在还想不想送给
？”
余墨搁下书，静静看她片刻，淡淡道：“放在那边柜子最上面那个抽屉里。”
颜淡走过去拉开抽屉，将异眼握在手心，冷不防听见余墨说句：“你原来不是不要，怎现在又记得它？”
之后几日，颜淡还是原来样整日无所事事。余墨有很多事要善后，没有空闲陪着她。她时常翻出异眼来看看，心里盘算着若是打个洞和风铃道串起来挂着，大约会十分好看。
自从知道余墨十分在乎她，颜淡很得意。她向颇有自知之明，他们妖当中容貌生得好不知有多少，她绝对不算出挑那种，那余墨喜欢多半是她内在。可见当妖，还要内外兼修。
芷昔给她那本簿子被雨淋湿，晒好几天翻开来还是皱巴巴，还有几页黏在起根本就分不开来。颜淡只得拿把裁纸刀来张张地揭开看。这白纸黑字写着，根本就是他们这族无比惨痛经历，上天入地逃亡最后被零碎切开来用例子数不胜数。
于是颜淡在初夏时节出身冷汗。
她又往后翻几页，突然坐直身子，这页却是
颜淡握着异眼，才恍然醒悟过来：她干嘛要这紧张？说到底，也是余墨先喜欢她。她这样想，胆气顿时足很多，走回美人榻边居高临下撑着身子直视他：“现在要把异眼拿去当、当……信物，不可以吗？”
其实她本来想说定情信物，只是这样说未免失身为女子矜持。
余墨眼中带笑：“可以啊。不过你有没想过，信物本来就是要交换。你打算换给什？”
颜淡摆出最蛮横最不讲理表情：“才没东西拿来和你换呢，要命有条——”她话音未落，余墨忽然坐起身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笑着说：“那也行。”
颜淡不自在地嗯声，将额抵在他肩上，抓着他衣袖不说话。只听余墨在耳边低声道：“颜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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