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柳维扬对于自己在做什
，
直都十分清醒，完全没有别人置喙
余地。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唐周和余墨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拍
拍他肩，就此作别。
颜淡没有说话，反倒是柳维扬淡淡地说句：“颜淡，现在想来，当初没能收你入
门下，真是可惜。”
这句话，应当是夸奖罢？
颜淡微微笑着：“如果真是这样，有你这样位年轻英俊有为师尊，定会日久生情，当时候你就得陪来出师徒禁断——啊，唐周，你干嘛打头？”
唐周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你觉得，位年轻英俊有为仙君会陪你做这种无聊事吗？”
府度过那千年，终于把直缭绕在心头切都想明白。
柳维扬将手上玉佩抛给她，低声道：“看来你也见过计都星君。”
颜淡接下玉佩，只觉得这玉触感冰冷，上面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温度：“直以为，他只是个叫赵桓钦凡人。”
“赵桓钦是计都星君在凡间用名字。”
颜淡看着底下烟水弥漫忘川水，将手上玉佩抛进水中，慢慢叹口气。
将小船推到夜忘川中，仰头还可以望见，柳维扬伸手按在那扇青铜镂花大门上面，慢慢地，那扇青铜大门开启，里面是漆黑片，深得看不到尽头。
柳维扬缓步走进去，冥宫大门在他身后吱呀声合上，这座带着衰败气息，却华美雄伟宫殿渐渐消失在水雾之中。
夜忘川上出现个黑色漩涡，小船经不住颠簸哗啦声翻。
颜淡在水里挣扎两下，总算立刻反应，向着余墨大声道：“那个漩涡就是去凡间鬼门，快结阵。”余墨动作更快，才刚被卷进那个漩涡口子上，已经布下层结界，将他们三人都护在里面。
漩涡之后，是条长长、漆黑无光石道。迎面不断涌过来漆黑油腻水中，还沉沉浮浮着各种残肢断臂。石道两旁，不断有厉鬼尖声嘶叫，时不
只听柳维扬忽然道：“这些事本来和你们无关，只是大家现在既然牵扯进来，就应该说明白。现下，也到分别时候，要进冥宫，你们还是从鬼门回凡间罢，这里阴气甚重，待得久不大好。”
“什？”颜淡吓跳，“可是你上回……”
柳维扬微微摇头：“这里面有很多不知道、却很想知道东西，如果是为它丢掉性命，或者还要再重新追寻遍自己过去，很值得。何况，已经没有仙气，不属于六界中任何个，正好能够进去。”
原来，还是到分别时候。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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