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就直接摔下房梁。
来,顾自拿过本奏折开始看起来。身边那个为首宦官接过底下端上来茶盏,从袖中取出根银针在茶水里搅搅,然后将茶壶里倒些到只空杯子里,自己喝口,隔片刻方才把茶盏轻轻地放在皇帝左手边。
颜淡往下看去,依稀可见瞧见端坐在书桌前那个人面容,和二十年前还是有些不样。她和余墨二十年前在南都城外章台江畔见过这位睿帝,那时候他卷入储君之争中,被暗地里伏下杀手在江中心伏击,她便是看不过那种以多欺少行径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股从头烧到脚正义感驱使,拔刀相助。
岁月不饶人,睿帝相较二十年前,真老许多,两鬓边都有些泛白,可是眉目依旧俊朗,双眼清亮逼人。他坐在那里,本本地翻看奏折,有时候会提笔批注,有时候只是匆匆扫眼便合上放在边。
颜淡在房梁上蹲得发慌,忍不住探头去看外面天色。他若是批个几个时辰奏折,她岂不是还要在上面蹲几个时辰?
唐周手上松松,用内力传音给她:“不要乱动,忍忍就过去。”
颜淡用力把他手从脸上掰下来。
只听那个为首宦官尖细着嗓音道:“皇上,您瞧天色也不早,不如先传膳吧?”
睿帝轻轻地嗯声,沉声道:“不必,等晚点过去绛妃那里。”
颜淡不由在心里哀叹,这皇帝真是心为国事啊,连晚饭都没空吃,最后还是在自己家爱妃那里蹭顿宵夜就算吃过。她慢慢凑近唐周脸旁,把声音压得极低:“和这位皇帝还是认识,你说是直接问他讨东西好呢,还是继续做贼好?”
她已经想得清楚明白,她不像唐周样会用内力传音,只能辛苦点凑近他耳边说话,结果才说这句话,唐周猛地把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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