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承诺只对当下有效。说不定下秒就有小行星撞地球,该死都得死,去他妈永远吧。
但散也需要个过程,那股消不掉剧烈情绪正在关雪息胸腔里拉扯,但他理不清头绪,只觉得煎熬。
其实情侣吵架,对错从来都没意义,他只是想感受到,陈迹特别喜欢他。
可能陈迹也是这想吧。
所以呢,话又绕回来。
当时旁观,关雪息觉得他们很幼稚,过家家似,扮演爸爸和妈妈,惹人发笑。
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发现,幼稚是真幼稚,难受也是真难受。
不,似乎难受只有他。
他认识某些朋友分过好几次手,好像没怎样。人家云淡风轻,不痛不痒,很快又谈下个。
只有少数人反应较大,分手就要死要活,拉着兄弟们哭嚎,像成年人般借酒浇愁,但浇完也就拉倒,下个月也去谈新对象,转眼就把旧爱忘。
陈迹被喝止,果然没有再跟着。
关雪息也没再回头,转过路口,拦到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场雪下宿。
第二天早上关雪息精神恹恹,不想起床吃饭。何韵叫不动他,只好任他躺着,只叮嘱说,等会儿要他帮忙贴对联。
关雪息这才意识到,还有几天就过年。
关雪息心道,他没有任何变化,是陈迹变。陈迹不愿意继续像以前那样事事哄着他、迁就他,这才是昨晚切矛盾根源。
其他所有人和事,充其量都只是导火索罢。
他们才在起多久?
个月都不到,陈迹就变卦。
当初那些承诺全都
这挺正常,不然呢?难道痛苦辈子?
哪来那深刻感情啊,谁少谁活不下去?
合则聚,不合则散,连他爸妈都会离婚,然后各自找下春。想那些有没,纯属庸人自扰。
关雪息握着手机发愣,心想,他和陈迹或许也是这样,不合就该散。
说什辈子在起、永远喜欢你,都是鬼扯。
他昨晚睡得不好,做很多噩梦。凌晨惊醒次,七点钟又惊醒次,醒来第反应是看手机,但并没有收到他内心深处期待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其实也没有那期待,只是觉得,这件事没结束,理应有后续。
毕竟,他和陈迹还没分手。
“分手”这个词突然冒出来,关雪息愣下。
其实高中学校里早恋人很多,他初中时候都有不少,那些人经常闹分手,甚至有人这个月跟A谈恋爱,下个月突然又跟B在起,年纪不大,身经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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