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有点怪,明明是拒绝,却可怜兮兮得像求饶。
也不知陈迹当成什,呼吸忽地加重,猛地把抱起他,走到床边。
看到床,关雪息就有点发慌:“你想干什?不行……”
陈迹默不作声地放下他,倾身压住。
“不行,说不行,你、你听到没……不——唔!”
“陈、陈迹……”
关雪息有些受不住,气喘道:“快……不能呼吸……”
陈迹却只听得清他叫自己名字,尾音打着颤,是抱怨也是撒娇,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凌。
——关雪息只有被他亲狠时才会露出这种情态,平时总是盛气凌人,仿佛不可侵犯。
“关雪息,反悔。”
关雪息以为陈迹是开玩笑,没想到他来真。
书桌上东西很多,课本,教辅资料,演算纸,笔筒,墨水瓶……关雪息整个人被推倒在桌面上,肩膀抵着墙壁,稍挣动就撞得墨水瓶晃倒。
他怕墨汁洒出来,伸手去扶。
可手臂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陈迹把抓住他手腕,不准他身体任何部位离开自己半分。
关雪息被迫双腿夹紧对方腰,双手搂住他脖子,仰头受吻。
“……”
是陈迹床,陈迹枕头,关雪息每口呼吸都是他气息,恍惚间感知错乱,仿佛置身于片涌
陈迹稍稍离开他唇,手掌按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挲着。
关雪息被摸得脊背僵硬,腰却发软,终于得空好好吸几口氧气,头脑却像醉氧似,阵阵晕眩。
他问句“什”,陈迹又低头来亲,撬开牙关吮住他舌,滚烫气息吐在他脸上,吻几秒停下说:“还是想听你叫男朋友。”
话没说全,最后个字又灌进关雪息嘴里。
他面逼他叫,面又不肯放过他舌头。亲得太久,舌根都麻,关雪息喘得厉害,好久才吐出句“不要”。
陈迹好用力,比以前任何回都亲得狠,甚至有点粗,bao。关雪息被亲得很疼,可又不知道疼是哪儿,只是不断地刺激神经,惹他浑身战栗。
接吻不单是唇和舌交流,陈迹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虽不懂技巧,但本能地想与他亲近。要贴紧他,怎近都不够,只好不断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手臂收拢,腰腹前压,将他皮肤压到凹陷,还要继续向前。
能前进到哪里去?
关雪息口腔已经被彻底占领,身上再没有哪处能容得下陈迹。
他不敢深想,可对方攻势不停,激烈接吻和抚摸带得书桌振动,书本从桌沿滑落,圆珠笔滚到地上,“啪”,响声,又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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