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护身戒套在龙荧左手无名指上,忽然刺痛下。以至于龙荧最后什都不记得,只记得手指痛,以及江白昼临走前回头,在摇曳烛火下,投给他个醉意朦胧眼神。
他说:“小荧,再见。”
……
十天后。
是首异乡小调,龙荧从未听过。
节奏缓慢悠长,江白昼哼得温柔极,如岸边轻抚礁石海浪,悄悄传递沧海私语,安慰每个被它阻隔在万里之外离人。
龙荧痴痴地听着,听得自己三魂飘散,七魄支离,直到怀中空空,江白昼不见,海岸边唯余道向天边远去船影,龙荧仍然没有醒过来。
明明是他亲自送江白昼上船——
他给江白昼带许多御寒冬衣,吃食,几本消磨时间用志怪话本,些有趣小玩意儿,还有熬好汤药。并再三确认船只安全无损,又教江白昼如何操控机械制钢甲船,不用他亲自劳累,钢甲船会自行前进,只有方向仍需人为调整。
当然实际上也是照顾,但掺杂几分私欲,尽管龙荧极力克制,仍然在江白昼无力依赖中得到快感。
他不再掩藏,在马背上放开手脚,吻得江白昼浑身血热,连头发丝都在发颤。
马背颠簸,酒热风冷,江白昼意识模糊,体会到种近乎濒死享受。
龙荧却才刚刚开始,冰冷手掌忽然伸进他衣襟深处,用特殊方式把他唤醒。江白昼被迫整个人都蜷缩进龙荧怀里,嘴唇被含住,潮湿眼睫上凝层白霜。
马背太窄。
队披甲执锐士兵闯入郊外荒林,用火炮炸破龙心布下迷阵,吴坤生前隐居房屋被找到,龙荧带着龙心和姬云婵转移阵地,躲去另处住所。
龙荧被迫振作起来,
“哥哥,你若身体不适,就掉头回来。”龙荧将事先准备好交待逐道出,头脑却是混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江白昼也逐应,叫他放心:“有分寸。”
龙荧道:“护身戒……”
“你戴着吧。”江白昼说,“戴着它,若不在,你感觉得到。”
“……”
两个男人挣扎其上,多少有些紧迫。但这种紧迫正如他们此时心境,欢情苦短,弹指万年,所有心意都将埋藏在今夜这场大雪里。
龙荧心意是雪中寒风,铺天盖地,烈得杀人。
江白昼心意是雪中蹄印,清浅行,走过时看得见,回头远望,又若有似无,被雪隐没。
龙荧满心怅然,什也不问。
江白昼果然醉,被他亲得气息紊乱,缓片刻后,竟然歪倒在他怀里,开始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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