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都没有发生。
江白昼和龙荧都怔住,黑夜中风声敛,安静得落针可闻。
龙荧听见江白昼心跳声。
咚……
咚咚……
他没有回头,但把手伸向身后。
龙荧见状愣,醒悟过来立刻上前牵住他,紧紧握住他手指——江白昼竟然有点发抖。
“这个阵眼,你说应该打开吗?”
龙荧不想干扰他判断,手劲放轻,安抚地拍拍,没答是与否,只说:“不论如何都和你在起,哥哥。”
江白昼僵住没动。
白昼看过来。
龙荧道:“千年前,北麓是北骁王藩地,北麓城鼎盛时,和帝都埋星邑两相对望,毫不逊色。但天灾降临后,北麓全境都已经覆灭,吴氏从未听过,不知他们家和北骁王有什瓜葛。阵法家传二十六代,想必不是普通人家。”
江白昼没吭声,他盯着墓碑出神,许久才道:“毁去阵眼……试试。”
龙荧惊,拉下他袖子:“哥哥要小心!”
“嗯。”江白昼心不在焉地应句,走向岸边凉亭。
声,两声,三声——
“哥哥?”龙荧忍不住开口,但话音未落,地面忽然开始剧
龙荧想想,又说:“这个阵是无意间发现,但它既然明目张胆地设在上城区,三大世家和飞光殿定也知道——在他们管控下上城区没有秘密。但这个阵不知存在多少年,至今仍然完好无损,想是因为他们对它有某种忌惮,破解不开,又不敢强行毁坏,八成是怕毁掉阵中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可能就是阵眼秘密所在。”
“嗯。”江白昼感觉好些,抽回自己手。
他手被龙荧焐热,丝丝热气钻进四肢百骸,心也随之静下来。
不管怎说,既然来就绝不能空手而归。
江白昼掌中聚力,池塘中冰水尽数为他所控,他只用只手,抬起手掌又落下,掌心对着石桌轻轻拍,石桌应声而裂,“咔”碎成八块。
阵眼就是亭中石桌,毁掉并不难。它毁,好比机关闸门被关闭,这个阵就废,但阵主既然声称“有天机相赠”,必然还有另道机关会在毁阵后现身。
江白昼心有犹豫,站在石桌旁发会呆,下意识拿起桌上酒盅。
酒盅空空如也,酒坛半满不冻,摇晃时听得见声音,他用五行戒光芒照,坛下掩盖桌面上竟然也有刻字,仍然是诗,写是:“久将时背成遗老,多被人呼作散仙。呼作散仙应有以,曾看东海变桑田。”
“……”
江白昼忽觉喉咙发紧,心里有种难辨吉凶预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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