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拿起黑色瓷罐,小心翼翼低头看去。罐身触手冰凉,好似直通九幽,生来不曾沾过活人气。
公孙博手指忽然颤抖起来,他还不知道那是什,竟然就开始害怕。
他暂时放下瓷罐,两手并用开始拆信。
江白昼在窗外看着,心知自己应该走,事情到此便算结,他爹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之后公孙氏自会妥善安排他丧事。可脚却迈不动,江白昼忍不住要看完这幕。
正如他预料,公孙博慢慢读完信,浑身僵硬呆立好久。
但江白昼以为他会流泪,他竟然没有。他只傻呆呆地站着,好像没明白这是梦还是现实——凡人都这样,以为自己不希望发生事就是假,人人活得半梦半醒。
江白昼为免引起麻烦,在信中没表明自己身份,只说与公孙殊有过交情。
他模仿公孙殊笔迹写字,只这点,足以证实自己来历不假。
公孙博放下信,重新拾起骨灰罐,终于老泪纵横。
江白昼止住心里潮水般升起悲意,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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