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于礼貌,假模假样道:“自己来?”
龙荧正在为他铺床:“不用,很快就好。”
“多谢。”
乖巧又贤惠,江白昼在心里夸赞句。
龙荧果然很快弄好,叫他坐下休息,又问:“哥哥,你饿不饿,去弄些饭菜?”
但这个道理自己明白就好,不必挑明,也不必想太多。
龙荧仍然是高兴,能看得见自己朝思暮想人,还有什不满足呢?
至少暂时,他压得住心里非分之欲。
他们走很久,终于来到龙荧家。
准确地说,龙荧居无定所,没有家,这是间属于他宅院。
忘把手缩回袖子里,生怕江白昼看见他指甲里灰尘,嫌他脏,把他丢掉。
他在破庙里养伤,待伤好些,能自由行走那天,他趁江白昼不在,偷偷跑去外面找到条溪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遍,衣裤鞋袜也洗净晾干,确保自己全身清爽,才回到破庙里。
然后他鼓起勇气,第次钻进江白昼怀里。
那是段美梦般日子。
龙荧有生以来第回,对个人生出无尽贪念。
江白昼摇头:“不饿。”
这点很难解释,他不是神仙,并未辟谷,但他确实很少饥饿,虽然也要吃,但无须日三餐那频繁。
龙荧倒不意外,六年前便隐隐有所察觉,江白昼不常吃东西。
他收拾好房间,在另张椅子上坐下,时间竟然无话。
他和江白昼没有太多旧事可以叙,他自己事乏善可陈,
院子不小,和满街“盒居”相比,堪称豪华。
龙荧推开大门,带江白昼走进院内,他说:“空荡荡,很久没住人,哥哥想住哪间?先去打扫。”
细雪在地上铺厚厚层,龙荧走在前头,留下排脚印。江白昼单手撑伞,循着他脚印走过去,左右扫视遍,说:“随意。”
龙荧挑个最大房间。
房内陈设也简单,床,柜,桌,两椅。江白昼站在门口,亲眼看着龙荧打扫,心里觉得应该帮忙,但他在神殿长大,自幼有人服侍,没做过这类粗活,不擅长也并不想动。
他想要江白昼永远陪他,做他依靠,但他不敢说。
他知道自己无所有,不能给予对方同等回报,没资格提任何要求,他不配。
他只能做个哑巴,连好感也不敢表达,而且他看得出来,江白昼不可能为他留下或带他走,连这个念头都没动过。
正如六年后今日,他昼哥哥依旧温柔善良,甘愿以身饲猫,却没有把那只猫带回家养打算。
在江白昼眼里,龙荧和野猫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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