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笑笑:“雕虫小技罢。”
老车夫不信,但他不愿多说,也不便直追问。
二人回到停马车地方,依次上车,杜凝和两个孩子正在等,见他们安然无恙,可算放下心。
离开会武营时候,路上士兵对马车视若无睹,并不阻拦,应该是那位龙左使打过招呼。老车夫快马加鞭驶入官道,等回头再也瞧不见那些骇人兵器架和军帐,才饶过气喘吁吁老马,
“老伯,嘘。”江白昼只好现身,他把老车夫就近拉到顶军帐背后,避开巡逻士兵,低声说,“别惊慌,是。”
老车夫抚抚心口,松口气,连声道:“公子,正找你呢,咱们快走吧!方才那左使单独召见,他跟说,他要找个人,问见没见过。”
江白昼好奇:“什人?”
老车夫摇头:“他家妹妹,据说与他失散很久,多年来他遍寻无果,前几天突然查到线索,说是在阳城……唉,老夫虽是阳城驿夫,可也没长十个八个眼睛,哪能什都知道呢?”
“是这个理。”
名熟悉感——不知此地龙姓人多不多,不会这样巧吧?
应该不会。
江白昼仔细回忆下,六年前龙荧瘦小又呆傻,灰头土脸,是个可怜孩子。而那位左使大人俊秀不凡,浑身冷气摄人,和龙荧气质可谓天差地别。
六年而已,人怎能有这大变化?
江白昼很难想象他们是同个人。
“是吧!可他问,又不敢说不知道,飞光殿个个杀人不眨眼,万他怒之下杀灭口……”老车夫佝偻着背,额上冷汗流到脸上,顺着丛生皱纹淌下来。
“那你是怎说?”
“说那画像里小姑娘眼熟,可能见过,等先去给女婿治好病,回头帮他找找——咱们快走吧!这会武营也忒吓人!公子,咱们先出去再说。”
江白昼重新隐去身形,跟在老车夫身后,往停放马车地方走。
老车夫见他这“隐身”本事,又惊又叹,反复问:“公子,你究竟是什人?好厉害。”
那,那个孩子现在怎样呢?
不知他当年留下东西还在不在——
江白昼边走边思索着,忽然撞到个人。
这是会武营,刚才龙左使开门送大胡子走,江白昼趁机从营帐里走出来。
“障眼法”还未撤下,旁人看不见他,他走路时分心,没看见旁边有来人,对方自然是躲不开他,两人冷不丁撞到起,那人还以为自己撞上看不见鬼怪之类,吓得激灵,差点叫出声来——正是江白昼直在找老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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