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介意不算轻，也不重，让她不至于产生厌恶反感
情绪，却也别扭得很。
姜珍这回不看程肃年
，只笑笑，神色仍然有几分说不上来尴尬，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委婉道：“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哪有几个还问家长？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自己过得好就行，
……和你爸对你没什
要求，就怕你走错路，现在年轻没关系，以后们不在，谁照顾你呢？你让怎能放心？”
话虽如此，但是对程肃年，她显然是放心，否则不会想把他介绍给自己亲侄女。
其实她对程肃年解，比封灿能想到还多。
为介绍对象，她专门“考察”过程肃年。
从来没用这正式口吻和他爸妈说过话，哪怕是做决定辍学打直播时候，他也是
副胡闹样子，家里实在管不，才任由他去。
姜珍在对面看着他们，看着封灿，忍不住有点发愣。
封灿继续：“你可能还觉得是小孩，但已经不小，妈妈。有喜欢人，想和他在起辈子，不论他是男还是女，这不重要，只喜欢他，……特别爱他。”
程肃年手里拿着封灿剥好之后递给他橘子，不小心捏得重些，汁水沾在他手心上，他略低着头，默默地合住手掌。
“您会同意吧？”封灿眨眨眼睛，“刚才你在厨房里说什，可清楚地记着呢，条件这合适——”
程肃年很有名，他出身、经历、成就、品德等等，这些在网上很容易查到，虽说网上东西未必全部真实，但电竞选手不是娱乐明星，也没那多虚假，至少能看出大致轮廓。
哪成想，她这番工夫没白费，程肃年最终还是进她们家门。
“谢谢阿姨。”就在这时，程肃年突然开口，“他是弟弟，会照顾他，他脾气也知道，您不用担心。”
封灿听，脸拉得老长：“什脾气啊？你在暗示什，对你不好吗？”
不给程肃年和他妈再开口机会，封灿站
“好好。”姜珍怕他把刚才给程肃年相亲那段抖出来，连忙打断道，“同不同意重要吗？你也不让不同意啊，但是……”
她“但是”半天，没想出下句该怎说。
其实她很欣赏程肃年，如果早知道程肃年是同性恋，和某个男人是对，也未必会影响她欣赏。
她不是那古板人，但用客观、开明眼光看待别人很容易，毕竟和自己没什关系，和“站着说话不腰疼”同理。
可当事人变成她儿子，她就有点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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