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事。”封灿
“队长。”大巴开往比赛场馆路上,封灿叫程肃年声,“你在想什?”
程肃年回过神,刚要开口,封灿突然伸手抱住他。
“……”程肃年愣,“干什?”
“你是不是紧张?”封灿第次主动抱他,压制住不由自主往上翘嘴角,冠冕堂皇道,“你总安慰,礼尚往来,也安慰你下啊。”
“……谢谢,没紧张。”程肃年挣开封灿拥抱,认真看封灿眼。
赛前最后几个小时,程肃年收到来自徐襄慰问,是在游戏里发。
最近徐襄有意和他重新交好,言辞间颇有种“们都要退出江湖,不如笑泯恩仇”意味,可能是这赛季蝎子成绩好,徐襄有所依仗,说话格外有底气。
坦白说,程肃年早就不计较当年事,但不代表他愿意继续和徐襄当好朋友。用网上话说,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
徐襄看出程肃年态度冷淡,经常不回自己消息,也依然锲而不舍,比追女朋友还上心——如果不是早知道徐襄是直男,并且已有女友,程肃年简直要怀疑他目不单纯。
可能是想弥补吧,程肃年想。成年人心思很复杂,徐襄这努力,未必是想给他补偿——他不需要补偿,有可能徐襄只是想让自己心里更过得去些,否则每次想起过去事情,总是耿耿于怀,良心不安。
封灿也在看他,那样子有点奇怪,似乎眼神闪躲,表情不大正常。
但毫无疑问,他目光是很热切,程肃年从没被人这样看过,不太理解这种眼神代表含义,但他能接收到其中正向讯号——封灿对他抱有很深善意,或者说,好感?
“你……”
程肃年顿顿:“你有话想对说吗?”
“啊?”封灿没话想说,程肃年为什这问,难道他表现得很明显吗,不会吧……
夸张点说,类似于“赎罪”心理。
再退万步讲,如果徐襄真对他好,就不会在明知道他很烦情况下再三打扰他,说到底是为自己罢。
程肃年对此感到很抵触,愈发觉得什友情之类,包括他曾经有过亲情,都是给他带来过痛苦东西,他偶尔会冒出偏激心理,恨不得与世隔绝,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做自己喜欢做事,不与任何人交往。
偏偏他最喜欢是个团队游戏。
他总说封灿太过于个人英雄主义,这样不好,但实际上,他比封灿更加个人英雄主义,他想把团队变成他个人团队,这几年他也确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着,可惜,目前看来,结果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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