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决保持沉默,用眼神代替回答。他抓着左正谊手腕,攥两秒,手掌突然下滑,握住左正谊手,然后把人往怀里拽,抱着转身压到墙上。
“哥哥。”纪决黏黏糊糊地叫
纪决摇头:“没,他们在上海定居,让也在这边生活。”
“叔叔呢?”
“他现在挺好,去年认识个阿姨,准备二婚,听人家话把酒戒。”
“这样啊……”
纪国洋竟然能戒酒,左正谊十分感慨。
每当这个时候,左正谊就会把纪决护在身后,忘自己也只是个小萝卜头,气势汹汹地说:“你们不许欺负他!有本事冲来!”
那些年,左正谊和纪决是真在相依为命。
准确地说,是纪决依靠着左正谊,扮演个“离开左正谊就会死”脆弱人设。
左正谊甘愿当那个保护者,并为此深深地自感动。
直到后来——
“说来话长。”纪决往后靠,倚到墙上,似乎不太喜欢提这个话题,“你离开两年后,爸妈回来,他们在外地做生意发点财,后知后觉地想起家里还有这个留守儿童。”
纪决讥讽笑,不再多说。
左正谊知道他父母事。
当年他们起在纪国洋家里长大,左正谊是没爹妈私生子,纪决是被父母抛弃孩子。
用“抛弃”来描述似乎有点严重,但事实也差不多如此。
但总归是好事,得知老家切安好,他也放心很多。
“行,那回基地,还没吃午饭呢。”
左正谊转身要走,纪决拉住他:“等等。”
“还有什事?”
“……”
后来。
后来。
这个词真是可怕,每当回忆到这里,左正谊刚对纪决生出怀念感和亲近感,就硬生生卡住。
他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是好。
左正谊“哦”声,顺着纪决话问:“你爸妈现在回潭舟岛生活?”
潭舟岛地小人也不多,是个典型小型人情社会。
纪决爸妈年轻时欠亲戚邻里大笔钱,还不上,只好跑到外地去躲债。
他们俩不知怎想,可能是认为带个小孩是拖累,也可能是不想让小孩跟着自己外出流离,能不能吃饱饭都不确定。总之,他们连夜走,把当时牙牙学语小儿子托付给表兄弟纪国洋。
纪决小时候什都不知道,年纪稍微大点之后,就有人在他面前念叨些“你爸妈不要你”“他们跑,只能拿你抵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之类话,有是故意拿他发泄,有是逗他玩。
但不论哪种出发点,在小孩子看来都是充满恶意,相当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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