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算客套话，往少
说，随手掏个百十来万，在他们这种人眼里都不算钱，不够打
场麻将
。多点话，给徐涓公司投点资金，也不是不可以。
徐涓表示领情，他道：“不是钱事。”
“那是什
事？被
说中，还真是为爱啊？你不至于吧，徐涓？”
“……”
徐涓好面子，不愿意把自己悲惨面揭给别人看，但他心里不舒坦，不找个地方吐吐苦水，实在憋得慌。
郭绍顿时笑，呸侯世杰声：“你懂个屁！这叫‘为伊消得人憔悴’，们小徐总为真爱放弃锦衣玉食生活，这种精神，般人学不来。”
他又看徐涓：“说对不对？”
“你快饶吧，瞎贫。”徐涓往后座上靠，姿势相当颓废，表情也恹恹，“去哪喝？好长时间没闻过酒味。”
“你说算。”
“那就找个清净地儿吧，太吵地方闹得耳根子疼。”
徐涓被裴聿赶出卧室，抱着枕头，在客厅里发呆。
今晚他睡不着。
恰好看见侯世杰在微信上喊人喝酒，他就稍微收拾下，索性出门。
出门之前他想过，裴聿是否会介意他夜晚外出？也许会更不爽吧，可不让他进去，也不让他出来，他应该怎办？在门口哭求裴聿开门，还是逆来顺受，乖乖去睡另间房，不要有怨言？
徐涓心情犹如片泥沼，他不止次提醒自己应该理智点，但那些理智陷入泥里，迅速沉底，只有浑浊钝痛浮在上面，让他有种被淹没窒息感。
“就那点事呗。”徐涓含糊地说，“感情太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烦死。
“……”
侯世杰和郭绍面面相觑，心想，这还是当初那个鸿城夜店小王子吗？怎副八十岁老大爷口吻？
可徐涓都这说，他俩也没反对，确实找家清净酒吧，三人坐进卡座，徐涓自己坐边，侯世杰和郭绍坐在他对面。
本来侯世杰想多叫几个人，但徐涓来，他们仨想聊点私密话题，不方便喊太多酒肉朋友。
郭绍跟徐涓碰碰杯，好奇道：“到底怎回事啊？你怎混成这副德行？缺钱说声啊，咱们什关系，还能放着你不管？”
徐涓在楼下等，侯世杰开车来接他。
郭绍也在车里，他俩来得这整齐，八成怀着几分看热闹心态——徐涓在他们圈子里消失太久。
见面，郭绍道：“瘦。”
侯世杰也道：“确实，瘦不少，哎，哥在外头可真受罪。”
“还行。”徐涓坐进车里，重重关门，“没那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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