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皱起眉，那表情简直是
眼都不想多看他，徐涓把那句问
好几遍
“
们能不分手吗”咽回去，现在再问好像没什
必要，因为实质上已经分。
但裴聿把他接出医院，直接带回家。
进门时候，徐涓那颗麻木心忽然泛出几丝活气儿，他难以自控地期待起来，也许裴聿这几天冷待他，是因为气还没消？现在终于消气，肯跟他和好？
——毕竟裴聿本来就不是个冷漠人，明显是故意冷着他吧。
于是，房门刚打开，徐涓忍不住去牵裴聿手。
出院这天，裴聿依然没来，徐涓只好给他发微信：“你能来接吗？”
裴聿回句“好”，然后让徐涓直等到下午。
下午他来医院时候，徐涓已经等得没脾气。不，准确地说，徐涓早就没脾气，不仅是对裴聿，他现在对什都发不起脾气，不会觉得被冷落很难过，也不会因为裴聿同意来接他而感到开心。
他有点麻木。
只觉得自己活得太失败，不怪任何人。
：“上班去，晚上不定有时间过来，你自己照顾下自己吧。”
“……”
徐涓没话可说，他感觉到裴聿是不爱他，至少是不愿意再爱他，也许此时此刻，由于分手比较突然，仍残留几分没散干净爱意，但裴聿打定主意要把它们掐死，不肯再继续。
徐涓怔怔地盯着床头那三百块钱。
盯上午，输完液，同房病友们开始吃午饭，他仍然动不动，下午也没动，晚上天黑，他才晕晕乎乎地下床，拿着裴聿给三百块钱，去医院楼下买东西吃。
但他还没说话，裴聿走进客厅，先步说：“你东西，你自己收拾下吧，今天能搬走？”
“……”
所有切都是应该，是他报应，他应该坦然接受。
“你病好？”徐涓站在医院走廊里发呆时候，裴聿走到他面前，“可以出院？”
“嗯，本来也没什事，感冒而已。”
徐涓脸色依然很苍白，人瘦圈，曾经风采好像被场病杀死，导致他看起来有点半死不活，病殃殃样子挺难看。
可能确实太难看，伤到裴聿眼睛。
很难形容他现在心情。
实际上他什都没想，高烧，饥饿，还有不被关心孤独感，这些就足够让他窒息，他费力地去楼下超市，不知道吃什，先买包烟。
抽掉三根之后，才强迫自己胡乱吃点东西，以满足生理需求。
当天晚上，裴聿果然没来，而后几天也没来。
第四天，徐涓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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